“恩,他老是邊軍,原本守固原的,後來得了癆病,上峰還是讓他去值哨。只是因為他這病,就沒人願意和他一班,就自己守個烽燧,其實就是等死。還是姑姑跟了畢都司以後,畢都司把他調回了西安,不過由於不當值,也賺不到軍餉。他這病還得用人參,我娘把自己賣了,也沒換來多少人參。所以就輪到賣我了。”
她緊緊的抓著楊承祖的胳膊,彷彿就是個溫順的妻子,帶著丈夫回孃家一樣。臨出門時,郝青青為她從頭到腳換了一身新衣服,平日連想都不敢想的上好綢衫,一頭上好的首飾頭面。光是這套頭面,買她這樣的大姑娘,都能買上十幾個了吧?
出門後,這個男人帶著自己去了太醫那裡,請了位太醫先過去。這太醫是那麼好請的?就算姑姑跟了畢春後,偷著貼補了家裡一點錢,自己家也只好請個江湖走方郎中,弄點藥對付著,這太醫可是連想都不敢想。
人家一隨手就是十兩銀子的診費,請個太醫出頭,這份恩情,自己除了拿身子報答,還有別的辦法麼?再說,就算現在他不要自己還錢,也不要自己報答,可是除了這個男人外,難道還能找到更好的歸宿麼?自己的爹是一個無底洞,除了這個男人,別人誰能填的平?
她的所有念想全沒了,窮人家的女兒心思簡單,就是一條:有恩得報。等到了住處附近,這裡熟人就多了,不少都是軍籍子弟,還有人紛紛打著招呼。
楊承祖怕她臉嫩,將胳膊一抽,沒想到她反倒主動的把手抓了上去,哀求道:“掌櫃的,你就在街坊們面前,冒充一下我的男人吧。就這一會就行……我知道我不配,只是在爹面前演場戲,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