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1 / 4)

小說:錦衣王侯 作者:隨便看看

張嘉印雖然是兩榜出身,但是在縣裡也不能搞一言堂。於是在昨天晚上,張老爺帶了縣裡幾位屬官,一起到“香滿樓”去談論一下如何旌表節婦,以及虧空的賦稅如何分攤,才能儘量減少百姓負擔的工作。

可是沒想到酒還沒喝幾杯,就闖上來十幾條大漢,二話不說動手就要拿人。雖然大明有過規定,官員不許喝花酒。不過規定是死的,人是活的。

京師的教坊司裡,隨便抓一抓,就能抓出不少科道言官,何況是地方?當年三楊同一老紀打情罵俏,還是美談呢,縣令帶著幾位佐官吃花酒,談的可是旌表節婦的正經事,誰敢拿?

這些大漢卻是不管這些,先將人捆了,又亮了身份,自己是京師裡來的錦衣衛。現在河南偵辦大案,聽說你這滑縣縣令貪髒枉法,沒別的,拿五千兩銀子來買個平安,否則的話,信不信我們執行大誥,把你的皮剝了再說?

張嘉印可是個清官,到任不足一年,才給家裡弄了三千多兩銀子,外加修了一次祖墳,哪來的五千兩?縣衙東西兩庫裡,倒是有新收上來的稅糧五千多石,就你們這點人,搬的動麼?

他倒也好說話,說要打個條,拿給縣裡的大戶,讓大戶們先把錢墊上。當然這事不能驚動錦衣辦,還是得讓縣裡的人出面。焦榕是縣令的心腹,又是戶房的經承,這事他辦正合適。

可是等兩個漢子把條送到焦榕手裡,焦榕一看就傻了眼。這紙條上寫的人名不是什麼縣裡的大戶,而是衙門口的幾個捕快。這是什麼情況?分明是大老爺在用這種方法,向外面報信:自己被歹人架票,快速點兵來救。

說到這,楊承祖有點明白,為什麼焦榕不敢去衛輝府搬兵。實在是自家老爺被綁的這地方,有點尷尬。如果衛輝府的知府拿這個問題做點文章,張嘉印前途不怎麼看好。可是,他怎麼就想起找自己來了,這是不是陰我?

“我說,你們衙門口那麼多老爺呢,大老爺不在找二老爺,二老爺不在找三老爺。實在不行,找教諭,反正都是你們衙門的人,發籤票拿人就是,找我幹什麼。”

他說的二老爺三老爺,就是縣丞、主薄、典史這些知縣部下的佐雜官。外加滑縣教諭雖然不負責治安這部分工作,但是眼下大令都讓架了票,你不出頭營救領導,合適麼?

“別提了,幾位都在香滿樓呢,我聽那兩個趟將說,教諭被捆的時候,正和蘭姐兒那講孔孟之道,因為講的太投入,連衣服都沒顧的上穿。”焦榕與這位教諭向來不對盤,又是知縣的人,自然不介意在這時候落對方面子。“咱們滑縣的幾位老爺,都叫趟將們一勺燴了,就連大老爺身邊的幾個貼己人,都給捆了個結實。現在縣裡說了最算的,是我。”

他這話說的也無奈,人家貼己人都被綁了,怎麼你沒被綁?都去香滿樓談論工作,怎麼你沒去?說到底,這還是跟領導跟的不夠緊,身份不夠啊。不過他這麼一說,楊承祖也明白過來,這事確實有點麻煩。

那幫人到底是趟將還是錦衣衛,焦榕根本拿不準。認為對方是趟將,完全是依靠知縣傳出來的字條進行分析的,也就是說,是張嘉印認為對方是趟將,而這事還吃不準。

所以事過去一宿,滑縣的武衙門乃至巡檢司,都沒介入此事也就不難理解。一來是要注意影響,知道這事的人不適合太多。二來,就是那些衙門的當家,即使知道了這事,也得裝不知道。

錦衣衛不穿制服的前提下,跟趟將差別也不是太大。萬一自己貿然出手,拿錯了人,這個事誰來善後?即使對方真是趟將,他也打著錦衣衛的招牌不是,河南的錦衣千戶宋兆南也不是省油的燈,事後萬一一歪嘴:好小子,我們錦衣衛的真假,你都敢做主幫著鑑定了?自己不是吃不了兜著走?犯的上惹這樣的麻煩麼,這事還是找錦衣衛,自己清理門戶為好。

楊承祖想了一想,忽然臉又一沉:“焦榕,你老小子敢陰我?就算是要找錦衣衛,縣城裡幾位老前輩在,哪有我說話的地方,你不找他們來找我,你是什麼意思?”

第四章點兵

正如前文交代,滑縣這個地方,屬於典型的廟小妖風大,池淺那啥多。錦衣衛裡都是些老油條,論班輩都是楊大興的同輩甚至還有長輩,楊承祖在人家面前,根本就是個後生晚輩,又低配了個小旗,那些人不買他的帳也在情理之中。

焦榕前者都敢讓媒人上門,說要把柳氏討了,眼裡還能有他這個小旗?從常理角度看,焦榕拿到字條後,應該是去聯絡那些老前輩,由他們出面搞這件事,怎麼著也比找自己對路。

焦榕苦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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