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兒道:“當然,那大象好高,快要有咱們的屋子高了,坐在上面比騎馬還威風呢。”
西閒見他如此歡喜,又把兩個孩子左右擁抱的,先前在養心殿所受的那番驚嚇才得以退卻:“那泰兒一定很高興呢?”
泰兒道:“當然啦,下次泰兒還要去,母后也一塊去好不好?”
西閒撫過他的臉道:“母后看泰兒騎就行了。”
泰兒像是想到什麼,點頭道:“母后不去也成,因為太高了,要是母后害怕掉下來怎麼辦。”
西閒一怔。
突然趙宗冕咳嗽了聲,泰兒忙捂住嘴。
“怎麼了?”西閒疑惑地問。
泰兒看一眼趙宗冕。趙宗冕道:“臭小子,就知道你守不住秘密。”
因對西閒道:“那象背太高,他又是第一次坐有些不適應,差點摔下來,不過你放心,有朕在呢。”
泰兒也忙說道:“父皇可厲害了,飛起來把泰兒接住了!”說到這裡的時候,不由地又雙眼放光,倒不是特意說好話,而是打心裡的佩服。
那會兒他因為第一次騎大象,覺著甚是刺激新奇,只顧著東張西望,一不留神竟幾乎摔下。
是趙宗冕及時躍起,將他自空中穩穩地接住。
雖然對這位父皇有千萬種的“不喜”,但無可否認,趙宗冕身上有著讓泰兒為之渴望的東西。
就如同那次在演武場看到他跟顧恆比試時候,那種仰慕欽羨的感覺。
西閒聽他父子一唱一和,那南邊帶回來的大象她也是見過的,那可真是用一個“重若千斤”形容都不能夠,一腳踩落足以把人踩成肉泥,何其可怕。
當下不由擔憂地看向趙宗冕,覺著這太危險了。
趙宗冕原也擔心西閒知道後會不悅,對上她的眼神便打保票似的道:“下次再不帶他去了。”
泰兒聽了,不免失望。
西閒回頭看看,柔聲道:“去也使得,只是別離開人,要麼就讓你父皇陪著,要麼……就讓顧統領陪著,知道嗎?”
泰兒才興高采烈道:“知道了。母后。”說著看向趙宗冕。
趙宗冕頗為意外,看一眼西閒道:“既然你母后都答應了,那下次……若再問你的功課還答的好,就帶你去。”
承祥在他懷中,忙指手畫腳,彷彿自己也著急要去。
趙宗冕笑道:“好,也帶著祥兒去,怎麼樣?”
承祥的小手啪啪地拍在一起,咯咯笑了起來。
***
太上皇駕崩,對外只說病逝而已。
這也是在意料之中的,畢竟太上皇已經病了許多年,之前還未退位之前身體就一直不適。
此後,因文安王病重,趙宗冕特許他回封地養病。在太上皇的殯禮之後,於六月中旬便離京了。
因太上皇駕崩,民間三個月內不準婚娶,不許飲宴、歌舞等,原本定下的蘇家跟英國公府的婚事便定在了八月十六日。
這日,陸爾思陪著顧家老夫人出城燒香許願,無意中卻跟同來進香的章清怡碰上。
陸爾思跟她也算是舊相識了,正老誥命因為早起乘車,便在寺廟的客房內稍事休息,趁著這空閒,兩個人就到院子裡說話。
章清怡向來傾慕陸爾思的才學談吐,很有親近之意,又因他嫁了顧恆……且顧恆跟蘇霽卿也算交好,所以更先多了幾分喜歡。
兩人說些時下的逸聞趣事,不知不覺說起章清怡的親事。章清怡因知道自己在外的名頭不大好,臉上就有些羞赧。
陸爾思貼心地說道:“這有什麼?我當初也是想入宮,卻又沒進成的,你是入了宮,卻又出來了的,咱們兩人,也算是難兄難弟,惺惺相惜了。”
章清怡聽她如此說,臉上才又露出笑容:“我看姐姐的談吐樣貌,卻比先前更加出息了,想必同顧大人定然恩愛,才得如此。”
陸爾思笑道:“等妹妹同蘇侍讀成親後,自然也是羨煞旁人。”
章清怡紅了臉:“我也是做夢都沒想到,現在提起來,還覺著像是夢呢。”
陸爾思看她滿面羞澀,但眉眼裡卻透出無限甜蜜,心中突然悵然,不由道:“是啊,這世間又有多少人是如願以償嫁給了自己心儀之人呢?”
章清怡抿嘴一笑:“姐姐豈不就是呢。當初聽說顧大人心儀姐姐……我心裡好生羨慕,得了三爺的信的時候,簡直不敢相信……”
陸爾思聽到前半句,肚子裡便又嘀咕了起來,聽到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