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恨地看著眾太監自己打自己,有半柱香時間,蘭陵略略的解了恨,剛要牽著楊侑離開,想了想還是道:“別打了,說,陳王爺原話是怎麼說地?”
“哎。 ”眾太監各個臉都腫了老高,聞言連忙放下手,都道:“陳王爺說讓我們陪皇上。 。 。 ”“讓我們。 。 。 ”“陪皇上。 。 。 ”
“停!咳,咳。 ”聽著他們雜七雜八的聲音。 蘭陵連忙打斷,又咳嗽了幾聲。 指著那個管事太監,道:“你來說!”
“是。 ”管事太監連忙道:“今天早上陳王爺來御書房,正看見皇上在御書房裡翻奏摺,陳王爺當然就發了怒,說我們沒陪好皇上,下令打死了大總管魏春,又交代我們要陪皇上好好玩,皇上喜歡玩什麼就玩什麼,所以奴才們。 。 。 ”
“混帳!皇上看奏摺有什麼。 。 。 。 ”蘭陵怒喝到中途便停了下來,咬牙切齒,面色鐵青地劇烈咳嗽起來。 身後的宮女連忙上來相扶,蘭陵推開她們,慢慢平復了心神,接著卻又變了笑容,輕笑道:“你們果然該打!陳王爺的意思是說皇上還小,什麼時候要是想玩了你們就陪著玩會,可沒叫你們這麼死氣百捏地纏著皇上。 好了,現在你們都記住了吧,下次不要再這樣了,都下去吧。 ”
“謝公主。 ”眾太監連忙一骨腦的爬了起來,四散跑開。
蘭陵側頭看著虞世基,輕聲道:“好了,虞大人,你也回吧,皇上今天就不去讀書了,明天你再來吧。 ”
“是,公主。 皇上,微臣告退。 ” 虞世基一擦頭上冷汗,也連忙退下。 一路小跑退到遠處,禁不住回頭看去,只見在大群的宮女太監拱衛之中,蘭陵拉著手楊侑站在雪中的身影竟顯地那麼孤獨,而天上也依稀又開始有雪花慢慢飄落了下來。 。 。
陳鐵笑著從展子虔屋中退了出來,向中屋中一抱拳,道:“展大人,那我就先回府了。 ”
展子虔向外跨出一步,來到門外,笑道:“我送送王爺。 ”
“不用,不用。 ”陳鐵說完,竟似乎看見一片雪花從眼前飄落,看了看天果然是又開始下雪了,笑道:“展大人,你看,天又開始下雪了,你還是回去吧。 ”
展子虔也伸頭看了看天,笑道:“那好吧,王爺,待王爺將這個。 。 這個印刷地方法弄出來之後,你可一定要讓我看看啊。 ”
陳鐵笑道:“那是自然,到時候連展大人你剛才我看地那幾本你自己寫的書都要印出來給天下地讀書人呢!”
“那自然好,那自然好。 ” 展子虔喜道:“那王爺,我就不送了。 ”
“不用,展大人請回。 ”
陳鐵拜別了展子虔,轉身離開,走了不到一會,就聽後面有人喊:“王爺請留步,請留步!”陳鐵回頭看去,卻是展子虔又追了出來。 停下步子等展子虔來到身邊,陳鐵道:“展大人,你怎麼又追出來了?”
展子虔卻是一楞,半晌方才道:“啊,這個。 。 。 對了,王爺你先等等。 ”說著又跑了回去。
陳鐵不禁啞然失笑,又等了片刻,展子虔又跑了出來,這次手中卻拿著一卷畫軸。 展子虔來到陳鐵身邊,雙手將畫軸托起,道:“王爺,這是我畫的一副《臥馬圖》,乃平身得意之作,現在獻給王爺。 ”
陳鐵連忙推開畫軸,道:“展大人,這可萬萬使不得。 ”
展子虔詳怒道:“王爺莫不是看不起我的這副拙作?”
“怎麼會呢?”陳鐵連忙笑道:“實在是陳鐵對書畫沒有研究,拿回去也是個擺設啊。 ”
“那我的這副《臥馬圖》掛起來,正好是個擺設。 ” 展子虔將畫軸強推到陳鐵懷裡,趕緊跑開數步,回頭道:“王爺,我就不留你了。 ”
陳鐵面上笑了笑,卻是滿臉狐疑,思索了片刻連忙轉身離去。
回到王府,陳鐵來到書房,關了房門,急急忙忙地將《臥馬圖》攤在桌上,細細地看了一遍,卻什麼都沒有發現。 陳鐵一楞,慢慢坐倒在凳子上,暗自道:“難道我想錯了?不過那個展子虔第一回追出來地時候肯定不是為了送這副畫,只是到底有什麼目的呢?”又將《臥馬圖》仔仔細細地看了遍,猛然想起道:“對了,他說要掛起來!”
陳鐵連忙將四壁上原先掛著的畫取了一副下來,、將《臥馬圖》掛了上去,離遠了幾步,凝神看去,卻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