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譏諷安平,說太子沒擔當,可是,跟太子將近十年的夫妻,太子何時迫過她?
他永遠不會懂得尊重兩個字是何意,只會依著自己的心,強扭著別人的意思。
寒香一直是據嘴的葫蘆,突然開口,傅嘉善一聽就知道不是好話,他右臂還圈著她的腰,聽了之後便在上面捏了一把,因著此時紓解過後全身上下都是舒坦的,傅嘉善下午來時的怒氣也沒有那麼盛了,便說起了這次朝中失利的事情。
“爺待你還不夠好?因為追著你去了平城,皇城生變,等著爺趕回去的時候,大局已定,生生的被人從手中搶走了禁軍和京畿大營的軍權,這件事擱在誰身上,死一百次都不夠,爺可有動你一根手指頭?”傅嘉善提起這件事,覺得自己都堪比聖人。
說完之後,隨後想起她腿上的那一箭,之後冷哼一聲道:“那一箭是你自找的,爺的箭都在弦上了,你絲毫不理會,以為爺是吃素的?”
寒香沒有留意傅嘉善後來說的話,而是聽著傅嘉善禁軍和京畿大營的兵力被別人奪了,心中有些不解。傅嘉善部署了半年,周肅對他信任有加,那樣的情況下誰能奪走他的兵權。
等著寒香疑惑的眼神看向傅嘉善的時候,傅嘉善也說不出為什麼,就瞭解了她目光中的疑惑。
“平陽王手裡有虎符,爺離京後,平陽王趁亂鎮住了京畿大營的兵,爺的幾個副將不敢擅做決斷,看著平陽王獎賞了京畿大營的幾個將領,全部官升一等。正因為官升一等,將他們從軍中的職位上調進了朝中,由著平陽王安排的人頂上,他們入了朝,官職是高了,卻被架空了,想著再回頭,全軍上下都被平陽王犒賞,他們跟著誰都是為了謀富貴,平陽王能給他們,他們又怎會去反抗。原來由著雲家掌管的禁軍,也被平陽王收編,如今也就爺手下的幾個副將領著的當初征南的兵還在,其他都盡數落入平陽王手中。”
傅嘉善說著皺著眉,顯然是極其心煩。
平陽王的出手是他沒有想到的,好一招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平陽王這幾年看著是閒雲野鶴,無所作為,沒想到朝中有他這樣多的人手,一天的時間便將軍中重要的位置清洗了一遍。
偏偏他是皇室中人,比傅嘉善更加名正言順,如今周肅已死,問罪雲家,查抄宋家,年幼的皇孫都落入平陽王的手中,這本是傅嘉善算好的,平陽王這樣輕而易舉的得了。
這兩天傅嘉善也想了,若是那天他沒有離開,跟平陽王之間也是勝負難定,畢竟他在明,平陽王在暗,他的出手,自己完全不知曉,這就被動了起來。
如今平陽王對他獎賞有嘉,傅嘉善知道那是安撫,等著他理順了朝中的諸事,只怕第一個要收拾的就是自己。
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鼾眠。
傅嘉善雖說有權有勢,當終歸只是想著達到自己的目的,皇孫年幼,他有的是時間全身而退。
而平陽王卻不一樣。
他有取而代之的優勢,並且也有這個野心。
☆、第247章 避子
說完這些,傅嘉善心裡也十分的煩躁,雖說這件事是平陽王一早安排的,就算自己不離開京中,只怕他也有後手。
但是,想歸這樣想,心中一想起是那時正是關鍵時刻寒香趁機溜了,心情就美不起來。
“別說爺說話不算話,如今元帝在平陽王手中,蕭家的事情爺如今愛莫能助。周家的人沒一個好鳥,由著他們自相殘殺吧,老子沒精力理他們。”
寒香垂眸蓋住了眼中的情緒,安平接她離開的時候,那時她在想什麼?
她在想著怎樣離開傅嘉善,他那樣的手段狠辣,活生生的人被剝了皮,那樣的一幕時常的出現在她的眼前,如何能若無其事的跟這樣的人相處。
她怕他。
隨著留在他身邊越久,便越怕。
依著他狠厲的性子,上次在他重要的時候逃了,又被他追了回來,且壞了他的事,他心中指不定多恨自己。
若不是他心中的執念,只怕自己也沒有什麼好下場。
只是傅嘉善卻跟寒香想的不一樣,權傾朝野,一人之上萬人之下的那個位置,傅嘉善並沒有多在意。
他從知道整個寨子裡的人被殺的真相時,他所做的一切就是尋雲家報仇。
就是如今元帝和皇孫在他手中,他最初想的也是全身而退。
如今平陽王蟄伏數年,再次插手皇權的中心,和遠在西北,帶著太子遺孤虎視眈眈的齊王,都是他們周家內部的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