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絕對沒有任何人打這扇門出來過!”
“這怎麼可能呢?劉鬍子又沒有翅膀,也不可能變成蒼蠅,從我們的眼皮底下消失……”王大爺怒氣衝衝地說道。
這時,一直沒有言語的趙麻子卻突然冷靜地說道:“看來,在王小姐的閨房臥室裡,也藏著一條秘道……”
“什麼?嬌嬌的屋裡也有秘道?”王大爺驚呼道。
趙麻子點點頭,說:“是的。既然從梅林道診所都有一條秘道,為什麼在閨房的臥室裡就不能有一條秘道呢?”
王大爺還想說什麼,張開了口,卻什麼也說不出來。
陳郎中也附和道:“對,趙神探說得很有道理。誰都不知道圓通法師當年修建大宅的時候,究竟暗中建造了多少條秘道。看樣子只有設法撬開圓通的嘴,我們才能知曉真相。”
趙麻子不由得長長嘆了口氣。圓通是他的表兄,怎麼才能撬開他的嘴巴呢?就算他不是自己的表兄,他也不能對這樣一個又聾又啞又瞎一心伺佛的老人嚴刑拷打。
那會遭天譴的。
而面對這麼多人注視的目光,趙麻子也知道自己必須做點什麼才行。沉吟片刻後,他捋了捋白手套,沉穩地一步步走入了王嬌嬌的閨房中。
第五章 血濺歸來寺
閨房中依然瀰漫著血腥,那是地上那顆小翠的破碎頭顱所散發的氣味。久經沙場的趙麻子只是微微皺了皺眉,便走入了王嬌嬌的臥室。
臥室裡,除了一張紅木繡床,還有一個梳妝檯、一隻木衣櫃。李莫展正勾下了腰,仔細觀察著臥室的地板,尋找是否存在地道的蛛絲馬跡。趙麻子找到一口有著鴛鴦戲水圖案的瓷盆,走出閨房,在屋外的水缸,接滿了一盆水,又回到了臥室中。
“譁”的一聲,趙麻子將瓷盆中的水全潑在了臥室的地板上,然後觀察著水會流向哪裡——這是早些時候他在陳郎中西醫診所裡得到的經驗,現在只是如法炮製而已。
可惜,地上的水並沒有流動,看來地上沒有縫隙,地底也沒有縫隙。
李莫展露出了失望的神情。而趙麻子卻朝四處看了看,然後低聲說道:“咦,怎麼我總覺得這臥室有點逼仄呢?”
趙麻子出了王嬌嬌的閨房,沿著牆根轉了一圈後,又回到了屋中。他對滿臉疑惑的王大爺、李莫展說道:“我剛才用腳步丈量了一下王小姐閨房宅地的長寬,然後除去牆磚的厚度,發現得到的結果與屋裡的長寬有點出入。”
“你的意思是……”王大爺不解地問。
倒是李莫展明白了趙麻子的言下之意,他問道:“你是說,這屋子裡有夾牆?”
趙麻子點了點頭,答道:“沒錯,據我分析,這道夾牆就在臥室靠南的一側。”他一邊說,一邊走到了臥室靠南的一邊,用手敲了敲牆壁。“咚咚咚——”有明顯的迴音。
牆後果然是空的。
“呵,真是不撞南牆不回頭呀!”趙麻子開了一句玩笑後,猛地抬起了腿,一腳蹬在了牆磚上。“砰”的一聲,牆並沒有垮,趙麻子捂著發麻的腳,苦笑著說:“呵呵,哪有一腳就能踹開的牆?王大爺,看來你得找個鐵錘來才行!”
王大爺一聲令下,一盞茶的工夫,便有團丁抬來了幾柄拆房用的大鐵錘。兩個團丁站在閨房臥室的南牆前,吆喝著號子,揮舞鐵錘如急風暴雨般砸在牆磚上。很快,牆上便被砸開了一個窟窿。
果然,這道牆中真有一道沿著牆壁走向建成的夾牆。並不是很寬,只容一個人透過。在夾牆靠西的轉角處,有一塊木板,木板已經腐朽了。很得出,在木板之下,就是一條地道。
原來地道的入口是設在夾牆裡的,難怪在臥室裡沒找到入口。當初設計大宅的圓通法師真是用心良苦。臥室裡一定有一處甚為隱蔽的機關,只要觸動機關,就能開啟夾牆的入口。
趙麻子拔出腰間的盒子槍,側著身體走入夾牆中,來到西面轉角後,揭開了那塊腐朽的木板。木板下有幾處清晰的腳印,還有被撞毀的蛛網。不用說,有人剛從這裡逃出了王嬌嬌的閨房,而那個人就是匪首劉鬍子。
“劉鬍子怎麼會知道大宅裡有秘道呢?”站在一旁的陳郎中忽然自言自語地問道。
趙麻子回頭狠狠瞪了一眼陳郎中,冷冷說道:“我明白你的意思,宅子是圓通主持設計的,劉鬍子知道這條秘道,自然說明了他與圓通有牽連。你放心,只要查證圓通法師與此有關的真憑實據,我會親手捉拿他,並且自斷雙腕瞭解此事。”
說完之後,他又對李莫展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