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羊陽等人心中狂罵,第六集團軍的李家確實聲名狼藉,但硬要說成是奸細,未免太顛倒黑白了。誠然你孫言,孫少將現在權柄滔天,又與東方煌總帥有著嫡系的學姐弟的關係,但是,要當眾鬧事,也要找一個合適的理由吧。
這樣的藉口,這不明擺是讓人難做嘛。
“孫少將,李興石將軍可是第六集團軍的重要人物,你一定是弄錯了。”風震沉聲說道,雖然孫言暴打李興石,他心裡也很爽快,但在這樣的場合,只能出面阻攔。
這時,在公羊陽的示意下,這座航空港上所有的軍隊都行動起來,將孫言圍在中央,卻是不敢上前。
碰到這樣的少年,打是肯定打不過的,況且,孫言現在的身份之高,如果是在衝突中受到一點損傷,哪怕是衣角破損了一塊,事後追究起來,在場的軍人們也是吃不了兜著走。
畢竟,現在是軍部首腦會議期間,將軍之間的衝突,一旦捲入進去,都不是好事。
不過,公羊陽應對這種情況,相當的有經驗,他命令所有人只是圍住孫言,其他稱號實力的上校們皆不上前。
這少年既是一名少將,又是絕世武者,肯定不屑於和一般計程車兵動手。
至於這樣是否能攔住孫言,公羊陽才懶得管,凡是軍部中的高階軍官,都對李家相當厭惡,公羊陽也不例外。
嗖!
重重圍堵的軍隊中,孫言身形一動,如一縷輕煙消失在原地。再出現時,已是重重人牆之外,他身周環繞著一道旋風,形成了一股極強的旋力,將後方的人群擋在原地。
咚、咚、咚……,孫言踱步上前,濃烈的氣息不斷瀰漫,震得航空港的合金艙板微微顫抖,令周圍人群皆是色變,這少年的速度太快,在場的諸多高手竟沒看清孫言是如何移動的。
“這速度,怎麼這麼快!”公羊陽臉色頓變,他修煉的武學,最擅長隱匿和窺探,只要有一絲蛛絲馬跡,都瞞不過他的眼睛,可卻看不清孫言的身法戰技。
“快來人,攔住他,攔住這個小畜牲,他想當眾謀殺軍部將軍!”李興石面無血色,狂吼起來。
李興石此刻驚怒交加,他本想在航空港上,萬眾矚目之下,與孫言化解恩怨。
畢竟,李家和孫言、第十集團軍之間,雖然矛盾重重,但這世上,並沒有絕對的敵人,只要割捨足夠的利益,李興石相信一切恩怨都能化解。
此前,李家的很多敵人,都是透過這樣的方式,化解仇怨,甚至成為盟友。李興石相信,孫言也不例外,況且,這只是一個少年,即使天賦再強,資質再驚豔,論手段、論謀略,又怎能和李家相比的。
李興石考量的,不可謂不周全,而且,凡是李家的人,都信奉一個原則——人不要臉則無敵。所以,他李興石拉得下臉,哪怕是在萬眾矚目之下,他也低得下頭,陪得起笑臉。
在他想來,即便在這樣的場合,孫言不給面子,對他也沒有任何損失,無非就是折了面子。對於李家的成員來說,這世上最不值錢的就是面子,只要有必要,就能把面子塞到屁眼裡去。
事實上,李家能在百年前的大戰中生存下來,靠得就是不要臉皮。
可是,李興石萬萬沒想到,這少年如此不顧場合,直接在航空港上動手,竟是想要將他擊斃當場。
轟!
孫言翻手一拳,一道拳勁蓋壓下來,如一座山嶽從天而降。
這一拳,並不是某種戰技,乃是以純粹的革金真意凝聚,沉重如山,其鋒芒無與倫比。
李興石立時沒了血色,他武道實力雖弱,眼力卻是高明,這一拳若是命中,他恐怕會當場被打爆。
“橈,救我……”李興石一聲慘叫,聲音如殺豬一般哀嚎。
只見在李興石身前,忽然出現一個瘦削的身影,穿著上尉軍裝,抬起手掌迎了上去,與這一拳碰撞在一起。
砰……,勁風四溢,如狂濤般奔流不止,衝擊著航空港的防護罩,震得四周瑟瑟抖動。
“哼!不錯嘛。”孫言站在原地,注視著來人。
那名上尉軍官連退三步,雙肩連連搖晃,卸去了這一拳的力道,方才堪堪站穩。
“好拳。”這名上尉軍官沉聲說道,他面容平凡,屬於扔到人群中,就濺不起浪花的那種普通樣貌,但卻氣息沉凝,竟是在孫言這一拳之下,並沒有受到任何損傷。
周圍的人群紛紛色變,孫言那一拳威勢無匹,即使是在場的稱號武者,都不敢說接下這一拳後,尚能毫髮無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