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他實在是壓抑了太久,太久。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太乙,”他的手臂緊了緊,眼神熾熱,聲音沙啞,“我想要你,給我好麼。我會小心,不會傷到孩子的。”
他很緊張,也很有自信。他相信直到現在,她也是喜歡他的。
她的第一次給了別的男人,但他的第一次只想和她在一起。
突如其來的求…愛讓太乙大驚失色,她慌忙避開他深淵似的眸子,牢牢攏住衣襟:“我已經嫁人了,還有了孩子。所以絕不可以做背叛他的事情。我和你,已經不可能了。”
他猜到她可能會拒絕,但沒想到她如此堅決。他很不開心。
捏上她躲避的小下巴,狠狠地盯著她:“你愛他麼?”
“我,我……”下顎被捏得生疼,太乙有些遲疑。
愛?
愛陰明玉麼?
愛?
愛是什麼?
她還有資格愛麼?她已經懷孕了……
她的愛,已經死掉了。
她對孩子,對陰明玉,都有推卸不掉的責任,她不能再任性了。
太乙第一次這般厭惡自己,厭惡自己的貪心,厭惡自己的猶豫,厭惡自己的口是心非。同陰明玉在一起,她很安定,有一種完整的家的感覺。而葉英,他給她的是除了安定之外所有的東西,怦然心動的感覺,求而不得的苦楚,纏綿悱惻的愛情。
她到底該如何抉擇……
☆、91|偏執
太乙她並不是個脆弱的姑娘,情之一字卻讓她變得不知所措。
愛?
若問愛,她的心裡只有一個人。
九天初見,便不知不覺間傾心,飛蛾撲火一般想去靠近,只要能同他在一起,她什麼都不怕。只是……只是那個人,他已經成婚了。
她不能再與他糾纏。
縱使他的婚姻是天道的逼迫,但他已經是別人的夫君了。
可以看得出,對於白春蘇,葉英並不是全然沒有感覺。至少那夜,他一聽到白春蘇受傷,連一句解釋的話都不說,就拋下自己回了九天。
葉英他對自己,也許只是執念,求而不得的執念。
太乙抹去眼角的淚水,仰頭望向葉英:“我愛他,陰明玉比你更疼我,我為什麼不愛他?天道是你的一切,而我是他的一切。各自嫁娶,也許是你我最好的結局。”
葉英的表情依舊是淡淡的,金色的眸子沒有波瀾:“天道也要,你,我也要。”
太乙冷笑:“想要的太多,最後只會一無所有。”
修長的手指撫上太乙瑩白如玉的腳踝,短暫的停留,又摸上那條金色的鎖鏈:“那你就一直留在我身邊,看著我一無所有的那天。”
“你囚禁我!”
“不乖的小貓,當然要鎖得緊緊的,”看到太乙迅速地打量四周的門窗,葉英便又加了一句,“別試著逃跑。若是不小心打斷你的腿,我會傷心。”
“你……”太乙最終還是沒說什麼,她洩氣地向後一靠,閉上眼,不再看他。
在葉英面前,太乙知道自己的任何反抗都是徒勞。
從前,她只當他冷漠,漸漸地,她才發現,他冷漠的外表下,藏著一顆偏執的心。
他根本不懂愛,只是順著心意,為所欲為。
葉英也不離開,只是吹了燈,抱她在床,把她禁錮在懷裡:“做我的妾室。”
太乙渾身僵硬,原來溫暖的懷抱,如今卻若針氈。
“求我。”她譏諷道。
“求你了,”他在背後環住她,“太乙,我求你,不要離開我,做我的妾室。”
“……”他這般毫不猶豫地開口求她,太乙反倒愣了。
她以為高高在上的他絕對不會低三下四地求饒做小……
“求你,求你,求你,求你,求你……”身後的男人一句一句地道,似乎是平生第一次說“求”這個字,他的調子有些尷尬。但他還是不停地說,每說一次都把她抱緊一些。
蒼白的月光灑了一地。太乙心中默默祈禱,但願這一切都是一場噩夢,明早醒來,自己還是那個不受待見,卻也沒那麼多痛苦的小小凡仙。
與此同時,清玉府,一身喜服的女子坐在桌前默默飲盡杯中酒。
桃花眼,琥珀般的眸子。平日裡甚是謙和的女子,如今眼底一片冰冷。
這場婚禮,是元妍帝姬替白春蘇求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