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時氣息平順,小腿也不那麼痠疼了,想來與原主一直做粗使活計有關。
春曉漸漸慢下步子,均勻吐息著緩步走著,腦中想著:打不過還跑不過,即便逃了出去還要遇見惡人,被拐那日自己只跑了幾步,連藥堂的臺階都來不及爬就被輕易抓住,就不禁咬牙,若自己不是嬌弱的風一吹、旁人一嚇就病倒,何至於窩囊成那樣?
於是她想著還是要鍛鍊身體,以備不時之需。正邊想邊走時,忽就聽一男子在涼亭那邊說話:“我可想死你了,我的嬌嬌兒。”
春曉嚇一跳,伸展出去的手臂頓時僵在半空,那邊緊接著傳來女子的聲音:“表哥,你怎麼約我在這兒見?可真是瘋癲了,那邊可就是三爺的外書房。”
春曉眼睛登時瞪圓,收回手臂捂住自己的嘴,不敢置信的推翻自己的判斷,不會真是周氏吧?!
可這個女人偏偏就是周氏,她道:“快走快走,這可不是鬧著玩的。”
男人卻哄著小話道:“別怕,我都打聽妥了,三爺帶著人去了輝州,一時半刻回不來,你還是她的女人,怎麼這些都不知道?”
周氏的嗓音不在繃緊,嗔怪道:“我如今是管不著那位,也管不著你,表哥這麼問是在擠兌我嗎?”
“哪能?表哥心疼表妹還來不及,日後你跟著我,表哥隨你怎麼管,只聽你的。”男人說話的聲音漸漸低下去,隨後就聽周氏貓兒似的說了聲“別……”,很快,傳到春曉耳朵裡的盡是粗重的喘息和女人深淺不一的呻丨吟。
春曉的臉騰地紅的滴血,捂著嘴,一點點後退,突然背後響起小丫頭長呼一口氣的聲音:“原來姑娘在這,奴婢看天色暗了,怕是要有一場雨,來尋姑娘……。”
春曉猛地回頭,扯著小丫頭就走,走了大約十來步,後頭周氏喊:“春曉!”她下意識的頓了頓,隨即小跑起來,小丫頭被拽的頻頻踉蹌。待主僕倆捂著胸口喘著氣立在院門前,春曉額頭後背已盡是冷汗,風一吹,狠狠打了個哆嗦。
小丫頭有些發懵,不明白為什麼有人喊姑娘,姑娘卻跑的更兇了。
春曉往後瞅了眼,想了想,又看了眼小丫頭,囑咐道:“今日的事對誰也不許說。”
小丫頭臉一白,立時點頭。
晚上用飯,春曉毫無食慾,一想到園子裡的事就是一陣心煩意亂,飯後丫頭鋪床,服侍她洗漱,待屋裡只有自己一個,才苦惱的自語道:“明明是周氏做了見不得人的事,如何我吃不好睡不好?莫想了,早早歇了,只當不知道。”哪想她才躺下,被子還沒蓋好,就聽外頭一陣喧囂,有人大力拍著院門。
守門的婆子慌里慌張的開門,孫婆子邊穿衣裳邊往外走,不等走到院門口,呼啦湧進六七個粗壯的婦人,二話不說先把孫婆子綁了,隨即有兩個小聲說了什麼,抓了個才推門要看情況的粗使丫頭,問錢婆子住哪,丫頭惶惶的用手指了,那兩個便徑直進去拽人。
春曉這才察覺事情不對,連忙穿衣裳。
………題外話………伏筆埋的太遠……,吃空餉的事記不起來的親,請往前面翻,第69章,隱患~~
☆、第091章 陷阱
幾個丫頭也都披著衣裳出來,就聽外頭一人高聲道:“擾了姑娘休息真不應該,可我們姨奶奶說了,既已查出孫錢二人吃空餉,理應及時查辦,還請姑娘見諒。”
春曉之前一點訊息沒得到,冷不丁的聽說吃空餉的事還愣了愣,忙要往外走,綠珠恍然想起藍玲來打聽孫錢二人的事,於是兩步把春曉攔住,那邊思嵐已經取了披風來。綠珠暗想:往日春曉大肚子也不見有如今受寵,那時春曉便不怎麼親近自己與紅雲,好在自己比紅雲穩重,還是一等丫頭的份例,左右不吃虧,不似眼前……,想著她掃了眼思嵐捧著的披風,眼眸一暗,再不能趁機奪得春曉的信重,難道要在暖閣裡繡一輩子花樣子攖?
春曉急著出去,抬眼詢問的看了眼綠珠,綠珠沉了一口氣,拉著春曉側身而立,低聲道:“白日裡大太太房裡的藍玲來過,因與奴婢是舊識便多說了兩句,倒是提到孫媽媽與錢媽媽,只沒說什麼事,許是想等姑娘回來細說,不想天***雨,她急著回去了。”
春曉忙道:“說這些晚了,先將人救下,真拖出去還不知怎麼處置呢。”
“姑娘聽奴婢說完,奴婢的意思,這事既然是藍玲來問,也就是涉及到了大太太,姨奶奶再有體面也不如大太太是正經主子,姑娘何不去求大太太,倒比與姨奶奶打交道要好許多。”綠珠與春曉一行往外走,一行出著主意。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