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回來的剛剛好。”
“哦?”龔炎則沉聲問:“道長如何這樣說?”
徐道長一副團臉,笑容和氣,眉梢有兩縷長眉,看人時目光極亮,有六十幾歲年紀,說話的語氣慢悠悠的,道:“貧道為這位檀越找到了這個。”就見手心裡託了一樣東西,繡花針一樣,卻沒有針孔,一端戴了個帽兒,倒似鉚釘,卻也太精緻了些。
“這是?……”龔炎則與春曉都看著那物,龔炎則抬頭問起。
徐道長道:“這個物件叫做小葉釘,檀越因魂輕體沉,附它不住,才會沉睡難醒。”轉而看向春曉:“檀越是否在昏睡之際聽的見周圍動靜?”
春曉忙點頭,“誰來誰走做什麼,都能聽得見。”
徐道長點頭,笑道:“並非大礙,將這枚小葉釘戴在身上即可。”
春曉聞言如獲至寶,雙手捧在手裡,歡喜的什麼似的。龔炎則也不再肅著臉,但眼底還有些擔憂,對春曉道:“你回屋收拾一下行裝,我這裡還要謝謝徐道長。”春曉不疑有他,向徐道長施禮,才要出去,就聽徐道長說:“今日貧道有一句話送給檀越。”
春曉忙鄭重端立,洗耳恭聽。
徐道長依舊和氣的笑著:“貧道要說的是民間一句俗語:萬般帶不走,唯有業隨身。檀越要記住,善始善終。”
春曉一時想不大明白,卻還是恭敬的施禮,而後退出了屋子。
待她一走,龔炎則笑著多謝徐道長,並問他送給春曉那兩句話的意思,徐道長只說將來有一日會明白。隨後兩人又說了些別的,龔炎則道:“此番有緣得遇徐道長這樣的真神,正好有一迷題向道長求解。還是幾年前,我一個兄弟與我說起的,困惑多年了。”
徐道長來了興趣,忙問:“何種迷題?”
“我那兄弟與我說,曾在睡夢之中見過一些人去過一些地方,這倒沒什麼,夢境陸離,不足為奇。只古怪的是,後來他路過夢境之地,竟然真的遇見其人其事,不由驚慌,也曾問過許多自稱看破天機之人,卻是五花八門說什麼的都有,他卻皆不肯信,幾年來一直迷惑。”
徐道長一怔,慢慢鎖了眉頭,想了又想,沉聲道:“他之遭遇,顯見是魂飛離體了,倒也不算稀罕事,只一回兩回不當事,倘若經常如此,怕有性命之憂。”
龔炎則臉色一變,道:“倒是不曾聽他說再有相類事情發生,敢問道長破解之法,也好回去與他說起,不至於嚇到他。”
“得其果,尋其源。要知道他為何離魂,才能尋到相應的法子應對。”徐道長慢慢說道:“離魂有許多緣由,但大致分為三種。一種是外因,有東西勾他出來,讓其被迫離魂;再有一種是主動離魂,就是他想去做平時不敢或不能做的事,睡夢中便要去做;貧道說的這兩種都是不知自己離魂而離魂;唯有最後一種頗為麻煩,乃是……”
“什麼人?”龔炎則一身武藝,比常人耳聰目明,見門上晃過黑影,立時走過去將門推開尋望,卻聽一聲尖嘯,這幾天跑的沒影的鷹隼在低空盤旋,想必門上投下的黑影是它所致。龔炎則瞪了那畜生一眼,將門關好。
以此同時,藏在拐角的春曉長長吐出一口氣,死死盯著那門許久,到底不敢再去偷聽,且龔炎則也要出來了,只得皺眉離開,心裡暗暗想著:徐道長說的三種,我只聽來兩種,主動離魂這種事不用想,肯定不對,但第一種也不太合情理,最起碼,她是知道自己離魂的。可惜沒聽來第三種,這個徐道長也是,說話如此之慢,愁死個人。
春曉回到住處,行禮已經被福海收整過了,她便坐下喝水,才倒出一碗就聽門響,龔炎則邁進門來。春曉暗道好險,忙起身問:“徐道長與你說什麼了?”
龔炎則面色如常,將桌上的茶碗端起,送到嘴邊皺了眉:“太燙,你幾時倒的。”
春曉暗驚,低了頭道:“方才倒的,婢妾不是很渴,只想著潤潤喉。三爺要喝,婢妾把茶碗端去視窗涼一涼。”
餘光裡瞥見龔炎則點頭,忙起身,端了茶碗走去窗邊,在窗邊靜默了片刻才轉回身,心道:別因心急露出破綻來。
“你站那裡做什麼,真個要等水涼啊,呆瓜,過來,爺有話與你說。”龔炎則洗手淨面,倒不曾換衣裳,正要坐下,抬頭見她傻站著。
春曉假裝摸了摸茶碗,道:“還有些熱呢。”這才走去龔炎則身邊,望著他,等他說什麼。
龔炎則瞅了她一眼,身子向後仰,手臂伸過來將春曉拽到胸前,摟著道:“等回了府,你也別說被賣不被賣的,只說與爺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