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露笑容,只肅著臉點點頭,道:“即是查明真相,原告虛構胡謅,與你沒有干係,這便家去吧。”
春曉在紗幕後也是一笑,再次拜首,退了幾步轉身欲走償。
就在這時,外頭咚的一聲傳來鼓響,不一時有衙差跑進來稟告:“祝時讓的母親前來鳴冤,狀告俞春曉為攀高枝毀親在先,為掩私情殺人在後,如此惡毒女子祈求老爺依法處死。”
此事又關春曉,春曉只得停下腳,規規矩矩的立在原地,等著縣令發話攖。
朱縣令沉吟片刻,看著春曉道:“既然你仍是被告,本官就此提審,你可同意?若反對,亦可押後再審。”
審密道里的死那兩個男人都能泰然若素,何況是審與她無關的案子,便道:“單憑大老爺做主,還民女一個清白。”
正如趙福說的,此乃兩個案子,方才被打了三十板子的婦人被叉了出去,到了外頭有自稱是朋友的將人抬走了,緊接著便是祝時讓母親告狀,還真不給春曉片刻喘息。
春曉就見一個蓬頭花白髮絲的老婦人哭著上得堂來,目光似箭一般掃了春曉一眼,而後才叩頭道:“敢問大老爺,這就是那毒婦嗎?為何允她蒙面,既是做了如此惡毒的事,還有什麼臉面藏著掖著?”
倒是個伶牙俐齒的婦人!
朱縣令早有說辭,道:“這是世家規矩,內眷不得拋頭露面。”
“什麼內眷外眷的,老婦只知她殺了老婦兒子,可憐老婦半百年紀,卻要白髮人送黑髮人,何等淒涼,若不是我兒死的冤屈,老婦早一頭撞死隨著去了。”老婦人一聲疊一聲,倒把朱縣令問住了。
春曉見狀,怯生生道:“民女有一事不明,求大老爺不吝賜教。”
還是三爺的這位愛妾說話細聲細語,態度又恭敬謙卑,叫人心生好感,朱縣令心思早偏到這一邊,忙道:“你問。”
“大老爺還未曾審案判刑,民女亦並非罪犯,身家清白,卻叫這婦人血口噴人,民女可不可以告她誹謗罪?”春曉狀似懵懂的問道。
朱縣令愣了愣,暗道:此時方看出,這女子也是個伶俐的,道:“本朝法例沒有誹謗罪一說。”
如此換作春曉愣住,但見朱縣令也有些唏噓的樣子,便知這位大人倒是希望有誹謗罪,卻是真沒有這一條例,春曉頓覺可惜,卻也驗證了自己知道的許多事情都不適用與本朝,那麼重生前她該是別的朝代的人,譬如前朝。
此時先不管自己來自哪朝哪代,只說眼前,婦人聽懂了春曉駁斥她血口噴人,當即道:“大老爺,老婦並非胡說,老婦有證據。”說著把一件東西呈了上去。
有衙役上前接過來,再遞給朱縣令,朱縣令一看,是個荷包,上面繡著交頸鴛鴦,就聽婦人道:“當年老婦公爹與俞家老太爺親自為兩個孩子定下親事,俞春曉的母親俞氏與老婦做的兒女信物交換,老婦給她的是一隻白銀絞絲鐲子,她把這個荷包給了老婦,曾言明,孩子長大後就是一家人,舉頭三尺有神明,老婦若有一句虛言,叫天打五雷轟。”
朱縣令因問:“如今被告的親人何在?”
不等春曉回答,那老婦道:“早死了,她祖父趕在第二年被一群地痞打死了,她娘原是跑了男人的,親爹叫人打死也不敢討個明白,草草葬了,隔年也病了,該是心裡有愧,怎麼對的住老爺子?”說到這眼底盡是不屑,顯然是瞧不上俞氏如此窩囊,緊接著道:“當時她娘在床上熬著時,老婦曾去勸說,想把春曉接回家去當閨女養,她娘偏不肯,快死的時候把閨女送去了弟弟家裡,這本沒什麼,老婦家裡不管這些,只管孩子長到年紀履行當初的約定便了,卻不曾想,他舅舅背信棄義,為了攀高枝把春曉賣去了太師府,成了龔三爺的妾。”
春曉也是第一回聽說,原來原主的娘即是姓俞的,那原主的爹呢?真如這老婦說的跑了?
朱縣令聽罷,看向春曉,“這些你可知情?”
春曉回道:“只知道舅舅替民女退了這一樁娃娃親,為了退親,舅舅將老屋賣掉,共計二十二兩銀子,不管原因如何,退親的銀子祝家收了,我們兩家便沒幹繫了。”
朱縣令點頭,“既然親事你們也同意退,如今還說什麼?”
“誰說退了的?若真個退了,如何信物還在老婦手上,若是你不曾說謊,那便是你舅舅誆你,我們兩家從不曾退過親。”
春曉再度怔然,就聽婦人極為譏諷的道:“你是攀高枝的,哪裡就說自己不清楚這裡面的事?你舅舅得了你多少好處,如今你舅媽滿世界嚷嚷著要做大酒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