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恍花他的眼,雖說女子美貌各有千秋,但稱的上絕色的自然不同凡響,龔炎則心神盪漾,更覺她可愛非常,摟著她親了口,嘴裡道:“乖乖,你笑起來能要了爺的命。”
春曉這才發覺自己竟是笑呢,心頭一慌,立時低了頭斂了笑,龔炎則卻沒留意,只一心在她頸子裡香親了一回,她被迫歪著頭,無意中見男人肩頭上一節脂粉印子,猶如兜頭一盆冷水澆下,立時冷如三尺寒潭,也清醒過來,暗暗自嘲:果然給三分顏色就當春日正好,豈不預見自己就是又一個趙氏?自己倒有一樣與趙氏不同,既不貪慕虛榮亦不迷戀富貴,只這麼個男人,也並非良人,何苦作踐自己,一生搭在此人身上。
慌亂了一夜的心終是平復下來,亦看清自己的路,絕不在這宅門裡,春曉閉了閉眼睛,清淺的嘆氣。
龔炎則見春曉似疲累了,起身將她抱回裡間,果見她要睡了,俯身輕聲道:“中午想吃什麼與孫婆子說,爺一會兒要出府,中午回不來,晚上再陪你用飯。”
春曉不作聲,只當自己死了。
龔炎則漸漸習慣她這種沉悶的性子,並不著惱,反倒體貼的找出薄被細細的給她蓋好,這才轉身出去了。
……
再說夕秋去了紅綾院子,本以為小暮該在屋裡侍候用飯,卻見小暮杵在廊子下,豎著兩隻耳朵十分驚醒的樣子,她奇怪,便也放輕了手腳過去,走至近前,倒把小暮嚇的臉色驟白,夕秋忙道歉,才要再說話,被小暮一把拽到旁邊,低著嗓子問:“你怎麼來了?病好些了?”
夕秋見她不住往屋子裡望,心也跟著突突跳,道:“我好了,你在這做什麼呢?又不是小丫頭,守著門簾做什麼?”
小暮肅著臉道:“三爺在裡頭呢,那小妖婦不知幹了什麼壞事,被三爺逮住了,哭的鼻涕眼淚糊一臉,口口聲聲說什麼不關她的事,盡喊冤,三爺說看肚子裡孩子的份上全了她的體面,不聲張,卻也厲聲呵斥她以後消停些,再不老實就打發她去莊子裡生養。”
夕秋張大了嘴,驚道:“若真去莊子裡生養,可就什麼體面都沒了。”
“誰說不是呢。”小暮悄悄的勾了勾嘴角,“活該,總背地裡使喚珍兒做這做那,都是見不得人的下濫事,只不知這回害了誰,正踢到鐵板上,吃三爺好一頓掛落。”
夕秋哆嗦了兩下唇瓣,到底沒說出什麼,此番倒不必問了,昨兒出事的只有自家姑娘,只是想不到,紅綾與珍兒膽子這麼大,敢連五爺一起算計進去,不行,得緊著回去說給姑娘聽。
小暮得了夕秋兩支珠花,還有些愣,夕秋已經急匆匆的去了。
夕秋離開不久,三爺也摔了簾子出來,小暮眼尖,見紅綾撲在三爺身後踉蹌,三爺顧及肚子裡的孩子轉過身,紅綾便趁機滾進他懷裡,臉蹭著肩頭,哭的好不可憐,但到底沒留住人,三爺不輕不重的將她丟在地上,又厲喝了聲:“早知今日,何必當初。”人就走了。
……
夕秋回去與春曉說:“奴婢覺著就是她,真個毒婦!”卻見春曉臉色平淡,似早就料到。
“姑娘?”
春曉微微抬眼,淡淡道:“這件事你不用管了,我自有定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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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86章 百試百靈
“可是姑娘,若她知錯不改,還欲對姑娘不利可怎麼好?”雖是春曉這麼說,夕秋仍擔憂不已,忍不住道:“奴婢瞧著三爺是對您真心好,這事兒還是要與三爺說道說道,姑娘有三爺護著才穩妥些。攖”
春曉卻搖搖頭,極清冷道:“三爺又不只我一個女人,護的這個傷了那個,何必?”見夕秋驚訝,便轉了話頭,“去將筆墨紙硯鋪陳出來,我練幾頁字。”
夕秋無法,只好先去忙活了。
春曉看著門簾子不再晃動,才慢慢露出掩在袖子裡的二色金配蜜蠟硨磲珠絡子,端的緊實大方,配色新穎別緻,她託在手裡靜靜的看了半晌,終究手一鬆,丟進碳盆裡去。
“少不得許多女子要給他做,何必我費心思……”長長舒了一口氣,收整情緒,起身去外間,見桌上筆墨已經備好,夕秋在研磨,春曉便讓夕秋去忙別的,自己研磨,等研好了磨,慢條斯理的練起字來,心也變的異常沉靜,彷彿世間只有墨香,再無其他。
卻說昨日,龔炎慶此番吃了大虧,後腦勺開出半個指頭的口子,孔郎中不擅外傷縫合,特意帶知交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