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幾個人退了出來,範氏凝著一張臉道:“你不會是為了救她,胡亂騙我的吧?”
“我幹嘛要救她?”賀氏眼睛不屑的翻了翻,道:“當時我與龐氏、春曉妹子都是通緝犯,這通話春曉妹子也聽了去。”但見龐氏有些迷茫,添了句解釋:“就是送你簪子那個,是個有情有義……”說了一句不到頓住,想著那日三人去找上雲,春曉也是自保的先跑了,有情有義四個字用起來有些牽強。
還好範氏立時想了起來,心裡感念春曉當日峽谷贈簪之恩,後頭她也如願與三爺把兒子冤死的事說了,只到底證據不足,三爺也不是以強權壓人的人,只說以後證據足夠了再來見他,他一樣能作主。這就夠龐氏一介小民滿足感激的了。
範氏眼底目光復雜,“若真如此,我兒子也算有後了,只這毒婦卻不能留。”
少年相公道:“看樣子她也不知情,不如你就領走做兒媳婦唄,以後孫子兒媳婦都有,老了也有個牽念。”
範氏一直把紅綾當害死兒子的毒婦,一時轉過不來當紅綾是兒媳婦,又想,若不是兒子被她迷惑,那樣純良的孩子怎麼肯聽上雲的誘惑去與紅綾做見不得光的露水夫妻,說到底,紅綾一個內宅婦人與個外男眉來眼去,便不是什麼好貨色,不禁冷笑:“什麼牽念,倒似個毒瘤,放在身邊我都怕喝水被毒死,走平地卻摔死,這樣的兒媳婦我可不敢要。”
“那她……”賀氏瞅了門簾子一眼。
“她把娃給我生下來,後頭願意幹啥我不管,冤有頭債有主,不是她毒殺我兒子,我便不動她。”範氏順著視窗往上雲庵的方向瞄了眼,冷道:“我就說上雲要德沒德,對佛主亦沒有幾分誠心,她能坐化全是笑話,果然,是恩人做了這件大快人心的事,待我安頓好了,一定要去太師府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