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入眼,哪知女孩兒眼尖,見她嚇一跳,頓住了身形,可轉瞬就回過神,緊張的看了眼後邊,不再顧著陌生男子,朝前跑了。
盧正寧見她跑過去的身段,也有幾分***所在,不由嘖嘖兩聲。
幾息的功夫幾個僕從嘩啦啦跑過去,盧正寧怔住,領頭跑過去的竟是福泉,福泉卻是個精明的,到時再說醉酒走錯了路可不好糊弄過去,不禁也有些慌,將身子縮在樹後不敢動,只盼著這些人快點捉住那女孩兒離了去。
他才在心裡這樣想,就聽不遠處亂哄哄一陣吵嚷,福泉說了句:“茜姑娘要這樣說,如何見到小的們喊人還要跑,且茜姑娘怎麼會出現在這兒,小門已經半日,茜姑娘若是不講明白,小的只能請您去見我們三爺了。”過了一陣就聽那茜姑娘說:“我……我……”似說不出理由,忽地大喊:“你快走啊!還要如何連累我!”
平地一聲起,把福泉等人喊的愣住,把樹後藏著的盧正寧嚇的魂飛魄散,酒醒了大半。他躲的也並不是十分隱秘,又聽人說小門已經關了半日,他與那茜姑娘一樣說不明白怎麼在小園子裡了,於是不用人來尋,他順著原路就跑,仗著身子矯健,幾步縱的遠了,眼看要扒到牆頭,暗暗心喜,卻是這時,有人一把按住他的後腰,也不覺怎麼用力就被拖了下來,‘撲通’匍匐倒地。
盧正寧活到如今還沒這麼狼狽過,猛地支起身子,張口就罵:“瞎了你的狗眼,你寧大爺也敢動手!”
福泉一怔,但見盧正寧衣衫上盡是灰土,發冠已歪,幾縷頭髮蕩下來,滑稽的沾在鼻子上,竟是第一次在盧正寧面前真心笑出了聲,就勢作揖,“哎呦,這不是寧大爺嗎?不在院子裡吃酒怎麼落小的們手裡了?”
盧正寧氣惱的話就噎在嗓子眼,就在這時,那個叫茜姑娘的嚷道:“這個色胚,趁著人多下人顧不周全,竟將我追到這裡來,我方才正躲著他,卻被你們看到,我怕瓜田李下的說不清才轉身就跑,你們這也要領我去見龔三爺?那我還不如家去,省的叫老太太知道了傷心。放開我,我要家去!”
這回換福泉愣住,看了看茜娘,又扭頭看盧正寧,卻見盧正甯越聽越惱,麵皮都青了,福泉還沒看明白這倆人怎麼回事,盧正寧發狠道:“小賤貨,當大爺我什麼貨色都入的眼,就你小鼻子小眼兒,跟個麵餅沾了幾粒芝麻似的,爺我看著就沒食慾!”
“你!你!……”自小到大從未有人對她的容貌評頭論足,就算背後說她樣貌一般也要帶上一句皇家風範,何曾受過這樣的羞辱,竟氣的說不出話來。
盧正寧又沒口子的罵了幾句不著調的,福泉怕他真惹的茜娘性兒起出了事,忙轉了話頭:“寧大爺既然不是追著茜姑娘來的,那您是如何走到這了?來了多久了?這裡雖在外院,卻因姨奶奶住著,早鎖了門,劃到內院裡去了。”
盧正寧罵了一陣也略消了火氣,這時一聽,心思反轉,幾乎是張口就來:“是她約我來的。”
茜娘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福泉則都快被二人的說辭弄瘋了,怎麼一時說是,一時又不是。
“她雖姿色平平,身段卻好,故意貼著爺勾丨搭,爺才吃了酒,趁著酒性倒也跟了來。”盧正寧邊說還邊在茜孃的身上瞧。
“你胡說,我乃蘆崖鎮李家的女兒,你再胡說,我就上書朝廷,治你個冒犯皇家威名的死罪!”茜娘到底年紀小,又被人激的亂了神志,否則萬不會吐口說出自己的出身來歷,如今說了,但見盧正寧就是一愣,吃下肚的那點酒徹底醒了。
試想素日能與龔炎則等人稱兄道弟的豈是泛泛之輩?不是家世背景讓人側目,便是本身有些機巧,盧正寧乃家中庶長子,身份算不得多貴重,卻是個耳報神,專做倒賣訊息的,若是隻在瀝鎮也就罷了,如今朝中也有路子,買賣越發做的大,他本身是靠這個吃飯,自然知道蘆崖鎮李家,在聽口風裡說什麼上報朝廷,竟一下猜出茜孃的身份乃前太子遺孤。
盧正寧眼睛一轉,心道:我年方二十七卻是少一門榮耀的姻親,雖說這女人只是個被皇家遺棄的孤女,卻也是正經皇室血脈,娶了她不比一般官宦人家的女兒體面的多?再者,李家與龐家是正經姻親,龐家又是龔家老太太的本家,這麼繞過來,他與龔三爺也算姻親了,以後在瀝鎮,甚至是京城,只要有三爺這面大旗在,想不發達也難。
也就一念之間便打定了主意賴上茜娘,盧正寧故作驚訝道:“不曾想是正經人家的女孩兒,還以為是個體面的丫頭呢,正想既是身子叫爺摸了個遍,就是請罪也要三爺將人賞給我。”說罷拿眼覷著茜娘,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