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不急著回去,就在後院的廊子裡站了會兒,這時就聽身後腳步聲亂了一陣,有人道:“怎麼才來,哥兒幾個沒吃酒,飯也用的快,現下你要獨個吃了。”
是自己的隨從趙福,應話的是福泉,就聽福泉回道:“不吃了,氣都氣飽了。”
“呦,誰敢給咱們泉爺氣受,不要前程了。”劉兆調侃道。
福泉道:“自是不用我給前程的。”嘆氣道:“還真不好向三爺回稟,哥幾個正好給我出出主意。”
“說吧,還能有事叫咱們泉哥兒為難,必不是小事。”
“不見得是大事,但叫泉哥兒為難的該是與三爺有關吧?”趙福卻是一語中的。
福泉道:“還真叫福大哥說個正著,今兒我去庫房尋東西,大半晌的尋不見,偏偏賬冊上有,我也是好氣兒,乾脆對照賬冊把庫房盤了一回,哪曾想許多貴重的物件不知去向,往常遇到這樣的事只管與三爺如實回稟就行,可管著庫房的綠曼卻不一般,年紀不小了也不嫁人,與三爺的關係也叫人看不透,便不好告訴三爺了。”
幾個隨從聽完亦覺為難,劉兆卻道:“不就是個女人嘛,這種事你就不如海哥兒看的透,三爺高興就得唄,管那許多,方才還見老張弄了個軟轎進去呢,明兒三爺後院指不定又要多一位,你管的過來嘛。”說著壓低聲音:“俞姑娘因著三爺拈花惹草鬧脾氣,這回要後悔了,唉,倒可惜了那一手射箭的本事。”
“只說如何與三爺回稟綠曼的事,怎麼到你那什麼都變味兒了。”趙福嬉笑著捶了劉兆一拳頭,又與福泉道:“不若就實話實說,叫三爺心裡有數便沒你什麼事了。”
福泉若有所思的點點頭,不知想的什麼,嘴上吶吶道:“正該如此。”
龔炎則聽說他們幾個說話,起初並不在意,但聽春曉因著吃醋才與自己鬧脾氣不自覺的集中了精神,又聽出屬下敬佩春曉箭術,眼底也存了笑意,卻又覺得自己的女人被別人提起很不舒服,隨之耷拉下嘴角,輕輕咳嗽了一聲。
福泉與幾個隨從呼吸一滯,立時都噤了聲,福泉忙起身繞到龔炎則身旁,躬身道:“三爺。”
“嗯,你隨爺過來。”龔炎則前頭邁步,對在暗處大氣不敢喘的隨從丟下句:“都太閒了是不是,覺得閒的繞城跑幾圈去。”
“不閒,不閒。”趙福忙帶頭擺手。
龔炎則哼了聲,沒再理會。與福泉在樓下坐了,掌櫃的親自奉茶,龔炎則吃了半盞茶才問福泉怎麼回事。
福泉斟酌了一下,才道:“小的疑心明悅的死出自綠曼之手,便擅作主張的去查庫房,果然不見了幾樣貴重物件,總價值在一萬六千兩銀子往上,綠曼掌管後院六年多,只怕還有許多查不到的事,三爺您看,如今怎麼處置。”
龔炎則撥弄著大拇指上的扳指,並不急著回答,過了半晌,道:“佛面鬼心,留不得。”
福泉但聽這句話,心才落了地,慢慢鬆了口氣。
龔炎則卻並未細思綠曼的事,只想著春曉鬧彆扭是因著吃醋,便覺得撓心,坐不住了。
………題外話………5號還有一更哈~爭取中午12點前發出。
☆、第142章 知她心意
第142章
起身吩咐福泉備馬,要立時回府去。隨後上樓與眾管事的知會了一聲,急匆匆出了酒樓朝太師府狂奔。
可苦了一眾靠兩隻腳走路的隨從,一個個跑的氣喘吁吁,暗暗埋怨不該聽福泉嘮叨什麼內院的事,害的他們吃掛落,何苦來哉償?
龔炎則回下院,腳不停的穿過月洞門,走抄手遊廊,來到正房前,也不用小丫頭撩門簾,自己長臂一伸就進了屋子,卻見屋內溫暖如春,長案上趣味盎然的擺著花瓶,微微勾了嘴角,轉身就要進東次間,卻聽身後夕秋驚呼,”三爺,您怎麼來了?攖“
這話說的,似他不能來!
龔炎則轉頭,夕秋也很快意識到自己笨嘴拙腮的說錯話,忙補救,道:“月盈姐姐陪著姑娘往小花園裡去了。”
“這麼晚?”龔炎則頓住手,轉過身來。
“綠曼姐姐來過,說要姑娘化經書給菩薩,姑娘便……”夕秋還沒說完,龔炎則已經轉身大踏步走了,邊往外去邊喊福泉、福海二人。
福泉就在外頭候著,忙應聲。福海卻是聽到三爺回府的動靜從房裡出來往外迎,在月洞門與三爺碰上,龔炎則急切道:“你當時要與爺說什麼?”
“什麼?”福海有些懵。
龔炎則往小花園去,言簡意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