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回去尋她?這才尋到了小娃,都是命吧。”春曉嘆氣,別說她沒志氣,有些事情真是命中註定,分分合合也不過是亂折騰罷了。
思嵐與春兒關係更親近,抽泣了一陣,過來抱小娃,哪想小娃睡著了還把手摟的緊緊的,無奈,只得眼瞅著春曉抱進去一道歇著去了。
金陵是往來貿易和軍事要地,朝廷沒發話,哪能太長時間關閉城門呢,不過一宿,第二天就開了,照常走人,不過盤查的嚴了一些。
春曉與思嵐道:“三爺定親了,我是不肯做妾的,如今就要去別的地方謀生,你還是回瀝鎮去吧,金陵恐怕在很長時間裡都不太平。”
思嵐愣了一下,“三爺怎麼會定親?登雲上一回與我說,三爺承諾姑娘為正妻的呀。”但見春曉神色淡淡,知道此事不假,想了想道:“我與姑娘一道走,姑娘去哪我去哪,姑娘若出家,我立時絞了頭髮。”
☆、第456章 來不及再見又再見
春曉可沒想過出家,特別是如今還要帶著小娃,思嵐也要跟著。
傍晚快關城門的時候,一架馬車軲轆著從這過,士兵盤查過往行人,一整天下來已經面露疲憊,眯著眼睛不耐煩的伸出長槍叫馬停下來。
車伕點頭哈腰,車轅上坐著的小廝也忙跳下來,過去塞銀子,指著車廂道:“車裡坐的女眷,是我們家少奶奶、小少爺還有丫頭,小少爺得了病,正要往長坡鎮尋闞郎中看病。攖”
小廝一張嘴便是一口地道的金陵口音,士兵細看,認出來是城內富紳李家的奴才,常跟在十二爺身邊辦差的,十二爺是個紈絝,街面上沒有不認識的償。
士兵就問:“你們十二爺可沒娶親呢,你哪來的奶奶?”
小廝笑道:“是十一爺家的,我們十二爺最近被老爺關了禁閉,府裡嫌我遊手好閒的,打發到十一奶奶跟前聽差,也就一時的,過陣子還是要侍候十一爺上學的。”
“十一爺還敢去學館?上回不是被……”士兵與小廝閒聊起來,這一聊才知道許多模糊不清的傳聞都清晰了,士兵聽的意猶未盡,拍著小廝的肩頭,“你快去快回,明兒這時候還是我當班,咱兩個慢慢聊,回頭哥哥請你吃酒去。”
小廝哪有不應的道理,隨後轉過來,催促那車伕駕車離開,車走了許久,那守城門計程車兵卻越想越不對,說是小少爺病了,怎麼還有閒心與我聊這許久呢?
他心裡咯噔一聲,強著到時辰關城門,城門長閂才撂下,他就往城裡旁,去尋李富紳家裡,但聽說府裡確實有位十一奶奶,卻是個妾的時候,他才鬆了這口氣,又打聽那小廝,下人說當差去了,不在府裡。
不用說,他見到的就是那小廝,這才算放了心,可不知為什麼,還是覺得不對,只這回再挑不出哪不對,直到十天後他見到了李家小廝,小廝卻一口否認是侍候十一奶奶去的,而是被十二爺派出來辦別的差事。
士兵心裡明白,壞了,興許放走的正是府尹要找的人吶。
不過這時候說起就太晚了,而且他也要跟著掛落,便是閉口不提。
金陵城裡仍在抓捕撒催命符的人,春曉卻已經帶著思嵐、小娃離開,如今正往崑崙去的路上。
換過幾回馬車了,春曉還一直保持著警惕,畢竟能讓龔三爺忌憚的把她送往金陵避難,說明要找三爺麻煩的人,勢力也不容小覷,她雖覺得自己已經不是三爺的人了,可外頭的人只怕還不知道,所以一切還需小心。
此時剛剛雨過天晴,空氣中浮動著溼漉漉的草香,她們坐的馬車軲轆陷進了泥裡,思嵐與小娃正幫著推車,車伕在前頭嘟囔:“早說不走這條路,偏你們事兒多。”
這條路是往前頭鎮子去的捷徑,繞遠的話晚上恐怕就要睡野外了。
思嵐冷笑:“給足了你錢,讓你走哪就走哪,不想走就別收銀子,如今嘮嘮叨叨沒得讓人厭腥。”
思嵐一口地道的京城口音,這一路出門在外,事事要張羅,早練的一身潑辣,把那車伕堵的不敢再吭聲。
推了車出來,春曉幾個坐進去,馬車晃晃悠悠的朝前去,思嵐氣道:“就沒見過這麼磨嘰的爺們,羅裡吧嗦說了一路,等一會子下車,我非扣他錢不可。”
春曉笑道:“他嘴上說的熱鬧,可也沒耽誤趕車啊,不要計較了,看把你自己氣個好歹。”
“您就是太好說話了,是不是小寶,我們扣錢不給他。”思嵐都靠在春曉懷裡的小娃。
小寶眨著清亮的眼睛道:“聽姐姐的。”說著抱住春曉的腰蹭了蹭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