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骨頭都碎了,許是年紀大了,精神頭不如往昔。”
大老爺、二老爺見他哪有半點疲憊之色,再想自己這些日子東奔西跑才真是顛碎了骨頭,兩人加一起都快一百歲了,龔炎則才三十出頭,這是明晃晃的指桑罵槐。
大老爺氣的臉發青,二老爺強忍怒色還要分神安撫住大老爺,才與龔炎則道:“雖說去年捐軍資一筆錢,可也不至於賬上只餘那麼點子,若是如此,你當初就沒打算開春如何出海?”
龔炎則道:“當時也是頭腦一熱把半數身家都捐了出去,後來盤過一回賬,勉強維持日常的資金週轉,想著到年底就能收一筆回來,開春再與老主顧藉貸一些,等出海回來也就回利了,卻不曾想老太太沒了,只喪葬花去十萬餘兩,隨後又趕上族裡不清楚情況去要賬冊,這麼鬧了一回耽擱兩個多月的生意,如今要出海可不就沒錢出了。”
“那你說借貸……”二老爺皺眉。
龔炎則不屑輕笑,“如今生意全是族裡在費心,我的名號打出去也不好用了,連商會會長的職務都要卸任,還有誰會借貸給我?那不是腦子背驢踢了麼。”
二老爺臉也青了,冷笑道:“不用你三爺的名號,只用店鋪抵押該也能借到足夠的錢。”
聞言龔炎則亦冷笑:“隨便你們,我此番回來不是為了生意,而是要與範氏成親。”
“成親?”大老爺、二老爺愣住,大老爺隨即怒斥:“還在守制裡,你如何成親?”
成親是假,要與範氏結盟才是真吧!聽聞龔三兒此番因範氏昏迷不能釀酒獻瑞,特進京向太后奶奶請罪,卻是討了太后娘娘的眼緣,在皇帝面前給他求了個六品京官。
誰不知範氏乃官宦世家,與其結親更有助於仕途,看來龔三兒是放棄經商改做官去了。
大老爺、二老爺再打量龔炎則,見他半耷拉著眼角,坐在那大馬金刀,全沒有被搶走資財的沮喪,倒神氣活現的擺起了官架子。
兩人這個氣呀,二老爺也陰沉道:“如今你恬為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