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部分(2 / 4)

小說:宅門逃妾 作者:圈圈

的丹青便覺得少了精髓,平淡無味,隨手丟了回去。

龔炎檢目光跟著掃過去,沒作聲。

兩人相對無言,由著船慢慢在水裡走著,走的真是極慢,有時撞到冰層,船身微微晃一下,兩人在對方眼裡也晃一下,但其實都是垂著眼的,看的不過是放在衣裳上的手。

“你手傷了?”龔炎檢輕輕咳嗽了一聲。

“沒什麼。”春曉把手往袖子裡縮了縮,擋住手腕上的紗布。

而後兩人又無話可說,只靜默的坐著,天色越發暗沉,冰上的風也越發寒冷刺骨,龔炎檢麵皮已經發青,嘴唇變作紫紅色,顯見是極冷的。

春曉見月亮出來了,才過了十五,月兒依然很圓很亮,她起身把燭臺端起,把屋子裡的蠟燭都點燃,與龔炎檢道:“你先坐一坐,我去把鮮花放到湖裡。”

龔炎檢知道這是春曉去‘圓夢’了,點點頭,也站起來活動四肢,走去炭火盆挑了炭火暖身子。

另一頭春曉出了船倉,船倉閣樓的房簷下早就點了白燈籠,前頭桅杆上也掛了一盞寫有奠字的燈籠,她方一在船頭出現,就聽岸上有人喊:“出來了出來了!”竟有民眾沒走,仍舊在盯著這艘船看。

春曉頭皮一麻,緊著走過去,拎起早就備好的花籃,把從花圃裡摘來的鮮花紛紛投入水中,水面已經有薄冰形成,船行的慢,有的花兒很快就被薄冰裹住,成了一朵冰花。

白晃晃的燈光,白晃晃的月光,還有沒鑿開的冰面,四周反射的是耀目的銀白,稍一回頭,就能看見龔炎則的船就在身後不遠,這麼久,竟然一直立在船頭,春曉心頭一軟,卻還是硬生生的扭過頭來,轉身回去船艙。

龔炎檢見她進來連忙又去視窗坐著,春曉道:“把窗子關了吧,太冷。”

“不冷……”龔炎檢立時擺手。

“點了蠟燭,窗子有影子。”春曉給龔炎檢指了一條‘生路’,若是這樣坐一宿,回去非生一場大病不可,又朝窗外看了眼,“大爺通音律否?”

“音律?哦哦,橫笛……”龔炎檢習慣性的謙遜回答,卻是還沒說完,就聽春曉道:“笛聲輕快悠揚不合適,如今老太太喪期沒過,今晚又是為老太太奉花,你吹蕭吧。”

“蕭是會一點,可身上沒戴。”

“借。”春曉朝後頭努努下巴。

龔炎檢但聽與龔三爺借蕭,想著正好當面問一問龔炎則,這場遊船到底何時結束,與春曉在人家夫君眼皮子底下見面,哪能自在的了?

春曉透過窗子就見龔炎檢匆匆去了船尾,與龔炎則喊話借蕭,龔炎則沒應聲,好半晌才朝後揮手,有人去想辦法弄蕭,又過了一陣,有人站在旁邊的冰面上丟給龔炎檢一支蕭來,隨後轉身離開。

龔炎檢有些無措的抱著蕭,看著離自己有一段距離的龔炎則,到底不好喊話,只得嘆氣迴轉。

龔炎檢確實是自謙習慣了,唇上沾蕭,音色娓娓流瀉,便叫人感慨此曲只應天上有。

春曉也是一愣,未曾想龔炎檢在書畫音律上的造詣遠遠超過他這個太師府庶長子的名頭,不由對龔炎檢又有了新的看法。

許是他真的位置尷尬,才這樣舉步維艱,同時淹沒了他許多光鮮靚麗的才情,若是正經嫡子,怕不叫京城的姑娘也傾慕過來。

有句話說的好,沒經歷過的永遠不會感同身受。

不過也有位置尷尬依然能過的好的,譬如夢境中的那位鳳陽王府的庶長子裴景期,這個人也有可能是自己的師傅,前世的親人,可惜自己仍然記不起什麼。

春曉讓自己隨著這蕭聲陷入綿綿思緒,直到簫音停下來,她再看龔炎檢,人已經困頓的在打瞌睡,蕭也要從手裡滑落了。

春曉忙把手伸過去借住竹蕭,輕輕放在桌子上,龔炎檢則就勢趴在了桌子上睡了。

她也有些困,突然想起立在船頭的龔三爺,忙跑出船艙去看,就見那個傻子還在船頭立著,似乎動都不曾動過。

春曉擺手,讓他回去,人還是不動,懷疑是不是凍住了,因船艙裡暖和,她沒穿披風,就這麼在船尾站了一會兒已然覺得透心涼了,又過了一陣,鼻子發癢打了個噴嚏,就見那頭的男人動了,深深往她身上看了眼,轉身進了艙裡。

春曉愣了愣,很快明白他是心疼自己陪他受凍才回的船艙,這男人真是……,就不能不讓她心軟嗎?春曉咬了咬唇角,也往回走,進去就見龔炎檢微微不知何時睡到地板上去了,地上鋪著駝絨毯子,倒是睡的沉。

許是受了龔炎檢的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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