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府的丫頭。”
原來是個丫頭啊。婦人有些意外,卻也更眼紅,太師府連個丫頭都有這樣的氣派,若是做了三爺的姨娘,那當是何等風光?早前她也只差一步就能進那富貴高門,若不是盧正寧壞她好事,豈會碎了一場美夢?
原來此婦人正是當日的清倌唐丟兒,酒席上差一點就討好三爺,成為新寵,結果被盧正寧賴了去。
她心裡好恨,卻也好怕,在盧正寧手裡那段日子簡直生不如死,後來要不是盧正寧與春曉打官司,她也沒機會被當作謝禮送給縣衙的仵作吳爺做填房,雖說吳爺年紀大了一些,好在她活的像個人了,說起來倒要感激春曉才是。
只這種感激不過是時也運也命也,唐丟兒心裡大多數時卻在泛酸和埋怨,想不通同樣都是下等人,何以春曉盛名遠播,被三爺倍加寵愛,而自己卻只能侍候一個半百的老頭子。
方才在外頭見是太師府的轎子,當即鬼使神差的回來買馬郎中開的‘貴’藥,不過是想親眼見識太師府裡的人到底什麼樣。
唐丟兒見自稱太師府丫頭的春曉一直戴著帷帽,旁邊還立著丫頭,猜她是個極有體面的,不然不會有人侍候,整個人雖泛酸眼紅,卻是一張笑臉,道:“就是丫頭,你也是高小民一大截子呢,這幾日街坊都傳你們府裡夢見菩薩的那位是神仙轉世,專門來人間灑福祉的,不知道是不是長的奇特,人家都說,但凡有神通的都異於常人。”
春曉隔著帷帽的紗幕沒吭聲,一旁立著的登雲忍不住噗哧笑出聲,道:“我怎麼不知道我們姑娘還三頭六臂了?沒譜的事兒,姑娘長的齊整,不多什麼也不少什麼。”
唐丟兒自然知道傳言不真,說這話不過是為了開啟話匣子,於是接下來便聊了起來。她是花樓出身,知道許多龔三爺在風丨流場的軼聞,這會兒說起來津津有味,把春曉和登雲聽的睜大了眼睛,一時怔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