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能見皇帝,看來他身上還有許多隱秘。
龔炎則道:“早晚的事兒,早見到玄素問清楚怎麼回事,好過你在家胡思亂想。”總歸是要進宮,且自己身邊有皇帝的內應,到了京城不遞牌子,皇帝知道了要心疑。
稍後用過早飯,龔炎則穿上六品武官的朝服,帶著福泉往宮裡去了。
春曉等的焦心,當她知道玄素陰差陽錯的進宮,心便沒一時靜下來,宮裡可不是什麼人都能呆的地方,那是說一句話能封侯,說一句話能丟命,所有人的榮辱都皇帝的偏好上。
登雲給春曉端了一碗銀耳羹來,道:“三爺特意吩咐多放了些簾子,沒去芯的,有些苦,卻是祛火。”
春曉捧在手裡,漫不經心的舀了一勺吃,見登雲招呼思晨幾個搬箱子進來,正開了箱蓋要收整,就聽外頭小陸子道:“船早早就到了碼頭,如今箱子都搬回來了,姐姐看放哪好?”
春曉把羹碗放下,款步出了屋子,但見院子裡碼了好些箱子,都是從瀝鎮祖宅帶出來的,走的水路,比他們晚一天到碼頭,這會兒是都拖回來了。
登雲讓人開啟箱子,挨個的看過去,有擺設、茶具還有書,轉過身問春曉:“姑娘看看有沒有喜歡的,屋裡的擺設是奴婢挑著順眼的擺上的,也不懂好壞,您看著換一換。”說著叫丫頭把箱子裡的捧出來給春曉過目。
春曉等玄素的訊息也是焦心,便把心思挪到擺設屋子上。其實登雲把屋子安置的很妥當,她就只以個人偏好換了幾樣下來,隨後又和登雲一道挑了幾塊料子出來,打算做些針線活。
看天氣好,乾脆書都拿出來曬一曬在擺上書架,春曉就坐在迴廊裡看丫頭們曬書。
中秋一過便迎來了秋老虎,正晌午,春曉吃了藥,便在迴廊裡坐下,眼睛時不時的往門口望,又一陣,登雲催春曉去歇一覺,便站起身回屋。
才進屋坐下,就聽院子裡丫頭、小廝請安,“三爺回來了。”春曉忙起身到門口去迎。
龔炎則掀開珠簾子進來,先脫了帽子,隨手把領口扯開,道:“登雲,去端冰鎮甜湯來,外頭跟下火了一樣。”
春曉要問的話憋回嗓子眼,忙接過丫頭手裡的扇子給龔炎則扇風,吩咐思晨:“端一盆冰來。”
思晨應聲就去,叫龔炎則攔住,道:“你風寒才好些,屋裡別放冰。”說著把春曉手裡的扇子抽過來,自己扇。又問:“感覺好些沒有,腦袋還沉麼?藥吃了沒有?”
春曉見他白玉盤一樣的臉上沁著星星點點的汗珠子,心口發脹,低頭抿了抿唇,再抬頭乖順道:“好了許多了,上午還和丫頭們一道佈置了屋子,換了床帳子,還在院子裡把從老宅搬過來的書曬了。”
龔炎則定定的看了她一眼,伸手把人摟在懷裡,也不管貼在一起多熱,也不管丫頭們都在,探頭在她臉頰上親了一口,喟嘆道:“如今才覺踏實。”
整日東奔西跑,不是下墓就是要留在玉霞宮出家,如現在這般在家裡等他回來,做尋常女人做的尋常事,這才是他想要的日子,這會兒心裡才踏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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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6章 鑰匙
“你猜爺在宮裡還看見誰了?”龔炎則按著春曉的肩膀讓她坐下,隨後自己把外裳除了,又由思華侍候洗了手和臉,轉過來道。
春曉往哪猜去?只惦記玄素。
龔炎則把擦了臉的毛巾丟給思華,敞著衣裳,露出大片胸膛,丫頭們紛紛退下,他把腿盤著坐到炕邊,撿起一邊的扇子扇著,道:“春兒。攖”
“啊?”春曉訝然出聲,忙打聽:“春兒怎麼入宮了?”
“她如今是黃天教的聖女,要在宮裡煉製大還丹,與玄素兩個都在玉虛宮,與春兒說話不大方便,倒是玄素與爺說的仔細。”宮裡大多都是眼睛毒的,又是黃天教的聖女,涉及大還丹,龔炎則確實不好與春兒多接觸償。
而玄素的事卻是陰差陽錯,原是春曉給他五百兩銀票,正被常年混跡賭場的痞子瞥到,這便惦記上了,誘著玄素去賭博,玄素打小被師傅帶到玉霞宮長大,出來雲遊也是師傅在一旁看著,對外頭的事兒看的多接觸的少,這一摸到牌九便一發不可收拾,一徑將油坊都輸了出去,實則是被人套去的。
那痞子後來打聽到玄素與太師府有聯絡,怕真惹上龔三爺,與人勾結把玄素神不知鬼不覺的賣進宮裡做閹人,玄素進了宮,都上了宮刑臺了,才驚覺是怎麼回事,忙嚷著自己的道士。
當今天子推崇道教,宮刑的太監手下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