稱作神仙,能救人起死復生,也能叫人死的毫無破綻。”這已經是警告了。
眾人雖悚然,可更多的是放不下金銀,一時不作答應,太爺心裡更是打算問太夫人再做定奪。
老祖冷冷看著,全不在意,世人貪婪,總該讓他們見識食言的後果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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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2章 下墓(上)
太夫人是個奇女子,出身商戶,因懂事起就陪父親外出做生意,她的眼界與見識比起一般男子還要高,但聽太爺回來轉達老祖的話,太夫人愣了一陣,而後嘆息道:“這樣挺好,龐氏以後再不用揹著老祖這座大山前行,雖無庇佑,但也輕鬆了。”
太爺雖是個庸才,但好就好在這輩子只聽太夫人的,不等過夜,兩個時辰後就帶著所有賬冊去見老祖,老祖讓他進閣樓,把太爺激動的不知先邁哪條腿,一年見一回老祖,還是在三十晚上祭祖之前,領著子孫在院子裡磕頭便罷,一晃幾十年,老祖真如供桌上的雕像,只看得到感覺不到。
老祖讓他進來,卻不要那些賬冊,“只要金銀,不要店鋪莊子這些實產。”既然是讓龐白與龐氏徹底斷開,自然不能留這些家產與之牽絆糾纏償。
太爺恭敬的應了,以為老祖還要留些訓誡給後人,卻是什麼都沒說,他想問問老祖離開是什麼意思,是感知天命要西去了,還是要離開龐府去別處生活,但覺老祖渾濁的眼神銳利的如有實質,便是敬畏的一句話也問不出,帶著賬冊離開。
待大批金銀歸攏收箱抬走,龐府上下才真真切切體會到什麼是富貴如煙雲,也明白了有供桌上的老祖到底是怎樣的存在,就連太爺看著這番光景也暗暗感慨,猶如大廈傾倒,萬物歸塵攖。
龐白看著這一切忽然就覺得,老祖令龐氏二百年積累全是給春曉準備的,而自己,也是老祖精心培養的上門女婿。
春曉顧不上想這些,在她眼裡,老祖已經斷絕了所有後路。
翌日就是龐白與春曉成親的日子,也是離府的日子,龐家眾人想撐出笑臉恭喜新婚都做不到,那些裝滿金銀的箱子近乎繞過整個綏州城,鞭炮齊鳴,鼓樂喧天,綏州滿城人頭攢動,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個景象,滿城譁然,瞠目乍舌。
春曉第一次穿嫁衣,卻沒興致欣賞,頭髮盤好後只戴了鳳冠,嫁衣裡頭也穿了尋常衣裳,莫名的,她覺得心慌,總覺得有大事發生。又或許是假成親,原本就是心難安。
婚禮人聲鼎沸,說的盡是嫁妝如何豐厚,龐家人大開府門,只賓客進來就會發現,龐家人都靜悄悄的,肅著臉,彷彿舉辦的不是婚禮是葬禮。
更讓所有人震驚的是,主位上坐的竟然是老祖。
“天啊!活神仙!……”賓客也炸鍋了,訊息一直傳到府門外去,頓時引起轟動,也不管往日與龐府有無往來,紛紛捧著賀禮進府,大多甚至不知道今日是誰娶親,只想進去拜活神仙。
老祖淡然上座,滿室人潮在他眼裡全是浮塵,自有龐氏護院擋出一塊空間,由新人拜堂。
春曉心跳如擂,隔著紅蓋頭盯著地面,就聽有人高喊:“一拜天地!”
龐白牽著一頭紅綢子示意春曉拜天地。
春曉僵著身子俯身,隨後又聽人高聲:“二拜老祖!”那人喊拜老祖,聲音都是顫的,想必很是激動。
紅綢另一頭的龐白機械的扯著她又拜。
待二人直腰,上頭人喊:“夫妻對拜!”
春曉沒參加過婚禮,不知道夫妻對拜之後就是禮成,只覺心焦,上首坐的老祖越鎮定,她越是惶惶不安。
龔炎則易容後也在賓客裡,但見春曉一身嫁衣與龐白站在一處,心口堵悶的如同塞了一把不能盡情燃燒的火,只把自己灼的燎泡般的疼,還必須忍著,手攥成拳頭捏的骨節嘎巴響。
就在龔炎則死死盯著那根紅綢的時候,就聽外頭有人喊:“好大的風!”
為了賓客觀禮,廳堂的大門都已經卸除,大風徒起,許多人舉著袖子擋眼睛,可這風卻很怪,帶著旋又刮的厲害,耳邊樹木房舍吹打的呼啦啦作響,身上穿的衣衫也被打透,直叫人肉皮疼。
很快,院子裡的人就紛紛抱頭往廂房避風,站在堂外觀禮的人就往屋裡擠,一時肩擦肩,背貼背,又有人推著前頭或是旁邊的,禮堂大亂。
當春曉感覺到風吹過來,已經來不及捂住蓋頭,蓋頭吹落,冷不防的接觸外面的光線,她先是閉了一下眼睛,忽地狂風更甚,就覺腰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