瞞不住,回到元國,玉河公主還要承受皇帝的滔天怒氣,只怕下場不會好到哪裡去。
可是聽從封應然的話,留在這裡隱瞞大皇子的事,卻也終歸是一時之策。
要封應然幫忙,玉河公主也得付出代價才是。
雪春熙不由好奇,玉河公主究竟許了封應然什麼,後者才樂意幫忙?
瞥見她的目光,封應然哪裡還有不明白的,笑笑道:“元國這麼多年休養生息,如今是緩過來了,自然不會放過身邊這塊肥肉。會派大皇子過來,也是一步險棋。總是等著元國出招,倒不如我先行一步。老是等著,我們在明,元國在暗,實在有些吃虧,還消磨耐心,還不如先發制人了。”
雪春熙贊同他的話,與其在原地等著,還不如主動給元國找麻煩:“所以皇上打算怎麼做,讓玉河公主送回元國的信箋,裡頭的訊息真真假假的,叫元國捉摸不透?”
封應然笑著點頭道:“不錯,大皇子不是希望玉河公主能到我的後宮來,然後在我身邊不但能得到確切的訊息,還能取得我的信任,又或是對我下手。若是元國得知玉河公主真能成事,該是多高興?”
讓元國誤會玉河公主就要進宮來,眼看著更進一步,只怕是滿心歡喜。
“只可惜這個關鍵時候,大皇子卻病了,還病得起不來,元國自然會派人來探究一番。”
封應然話音剛落,雪春熙就明白他的意思了:“皇上是打算把元國的探子引到行宮來,再一網打盡?”
“不錯,元國這些年來一點點滲透進來,不知道在京中佈置了多少人手。”可笑先帝還一直覺得京中固若金湯,若非早早死了,讓封應然接受,只怕真的會如了元國的願。
其他三個皇子也只盯著皇位,自是沒發現這些。
封應然甚少在京中,也沒察覺出來。
若非因為玉河公主的緣故,大皇子心急如焚,動用了這番勢力,露出了狐狸尾巴,封應然恐怕還沒能發現。
這些勢力挑得取巧,都不是元國人,要麼賄賂,要麼拿住了把柄,都在京中生活了多年,就連親近的人也不清楚他們已經投靠了元國,為元國辦事。
要查探起來,簡直猶如大海撈針。
真是多得大皇子出手,讓封應然省了不少事。
如今大皇子病重這個訊息一傳開,行宮卻不能輕易進去,玉河公主再沒進宮而是留下來伺疾。想來會有很多探子想要知道確切的訊息,夜探行宮。
“我打算讓行宮外的御林軍撤掉一半,在裡面多處埋伏。”封應然眯起眼,又道:“這事交給顧青,國師覺得如何?”
雪春熙想到蔓霜沒多久就要生了,顧青也沒時間陪著她,不由嘆氣:“顧將軍總是這般忙碌,蔓霜在府裡挺著大肚子也辛苦,只怕要埋怨皇上的。”
好好的一對夫妻,就連見面也不容易,有怨憤亦是理所當然的。
“顧青這麼快就能得償所願,我還真有些嫉妒,自然要讓他忙碌起來。”封應然難得開起玩笑,對她眨眨眼,顯出幾分調皮來。
雪春熙聽了,實在哭笑不得:“這話要是顧將軍聽見,只怕要垂首頓足,覺得跟錯了主子的。”
她也覺得好笑,搖頭道:“皇上怎的這般孩子氣,好歹蔓霜生孩子的時候,說什麼都要讓顧將軍清閒起來。”
“是,我都聽國師的。”封應然握住她的手,十指緊扣,這才笑道:“顧青立功越多,地位越高,越是沒人敢質疑蔓霜的身份,他巴不得能忙一些,國師很不必為顧青擔心。”
雪春熙睨了他一眼,心下燙貼。
的確蔓霜雖說是她身邊人,卻到底是丫鬟,跟顧青算不上門當戶對。
明面上那些貴夫人還不敢怠慢蔓霜,私底下如何嘀咕,就不得而知了。
尤其蔓霜成親後一直在府裡,也沒受什麼帖子,跟貴夫人們不親近,只怕她們是看不起蔓霜的出身。
畢竟國師的名頭再響亮,卻沒什麼實權,歷代還被關在高塔上居多。
自身都難保了,哪裡還顧得上身邊人?
蔓霜卻從來沒跟她抱怨過,每次進宮來都是笑眯眯的,絕不提及這些煩心事。
“這次顧青立功,我打算把他再往上提一提,蔓霜自然也能得個三等皓命。”有皓命在身,那些貴夫人們更是忌憚蔓霜,不敢有半點不敬的。
知道封應然是愛屋及烏,因為她才對蔓霜多著想,雪春熙滿心感激:“勞皇上費神了,我替蔓霜多謝皇上。”
“有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