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都是正規軍事院校畢業的,我們天鷹軍也不要,我們擔心你們進來把我們天鷹軍的戰鬥力搞垮了。”
李安慶中校冷笑道:“不稀罕!姓薛的,你會後悔的。咱們走著瞧。林少校,我們走!我就不信比不過他們這裡外地佬。哼,真有這麼厲害,你們跑到我們婆羅洲幹什麼?”
林啟龍少校猶豫了一下,但在李安慶扯了他衣服一下之後,也起了身,準備離開。
薛興華突然說道:“慢!請留步!”
李安慶冷笑道:“怎麼?怕了?留也沒用,本中校還非正團長不當,你最多當我的副手,願意不願意?”
薛興華笑道:“對不起,我只是請林少校留步。你李中校願意幹什麼去就幹什麼去。不送!”
李安慶一臉鐵青,繃著一副臭臉咚咚咚地走了。
李大受也是一臉的激憤之色,其他人表情則豐富多了,林品章眼裡甚至有一絲得意,他偷偷地瞥了李大受一眼,然後眼睛看著桌面,似乎平整光潔的桌面上寫滿了有趣的文字。
林啟龍看著薛興華譏諷地問道:“你想打一個拉一個?”
薛興華笑道:“呵呵,你高看我了。我才十七歲,想必你也知道我不會玩權術。如果我今天真的能把你拉進我們的隊伍,一是碰巧,二是你有本事。如果不介意的話,我想問你幾句話。”
林啟龍眼裡還是有點異樣,強行抑制住心裡又羞又怒的情緒,勉強說道:“請。”
“你是不是經過了正規的海軍培訓?河面上那三艘炮艇是不是你的手下?”
“你憎恨培訓過的人?”林啟龍反問。
“你放心,我沒這個不可理喻的嫉妒心。”薛興華道,“請回答我的問題,這對我很重要。”
“我從十四歲起就在首都坤甸進行海軍培訓,三年後我在法國又培訓了四年。回國後在三發市的艦隊裡當司令,艦隊被荷蘭人強行解散後,我們海軍只剩下了三艘木炮艇。”說到最後,林啟龍一臉的悲哀,“其實,我們當時可以與荷蘭海軍拼死戰鬥的。可……”
陳長榮市長插話道:“就算你們當時能打沉他們一艘軍艦,那又如何?激怒了他們也許我們這裡早被荷蘭人佔領了。幸虧我們這些人做事穩當,沒有同意你衝動。”
薛興華看著林啟龍道:“有沒有信心再指揮一支艦隊?我邀請你當我的副手,將來負責海軍的籌集。”昨天炮艇上那幾個士兵挺拔的身影又出現在薛興華的腦海裡。
林啟龍笑了,譏諷地反問道:“艦隊?呵呵,就是河裡那三艘不堪一擊的木質炮艇組成的艦隊?”
“不敢?”
“確實不敢!”林啟龍說道,“讓這三艘小木船跟人家的巡洋艦、魚雷艇鬥,就如雞蛋碰石頭,唯一的作用就是讓兄弟們去送死。我怕他們的父母、兄弟指著我的脊樑骨罵。”
“如果我能買到鐵甲巡洋艦,如果我能擁有幾艘三千噸甚至四千噸、五千噸的大軍艦呢?”薛興華反問道。
“你?”林啟龍出乎意料地沒有再譏諷薛興華,而是用手指著陳長榮、李大受等官員冷笑道,“你能說服他們拿出錢來買軍艦?做夢吧!這些人都是一些守財奴,如果不是馬辰市的華人被屠殺,如果不是馬辰市的富人家產被荷蘭人、土著人所沒收,他們會邀請你們天鷹軍來?他們會坐在這裡和你議什麼事?”
薛興華目瞪口呆地看著這個將火力對準官員的林啟龍:怎麼突然窩裡反了?
林啟龍不敢薛興華、彭二叔的驚訝繼續說道:“在這裡的官員哪家不是家財萬貫,哪家的銀庫裡不是金山銀山,可你要他們拿出一萬兩看看?讓他們拿出家產組建一支強軍看看?不可能!”
會長李大受憤怒地打斷林啟龍的話道:“林家侄兒,你怎麼這麼說話呢?天鷹軍的軍費不是我們在掏嗎?你不要把你林家的事說成是大家的事,我李家向來不吝嗇。”
幾個人都點頭點不已,說道:
“是啊,是啊。”
“錢要用在刀刃上,我們的錢來的也不容易。”
“就是,不能隨便浪費吧。”
“當時你自已也說打不過荷蘭人的艦隊,怎麼只怪我們。”
“惹毛了荷蘭人,我們還有命在?蘭芳公司十幾萬人都沒有打贏他們。”
“艦隊是那麼容易好建的嗎?就算我們傾家蕩產買來幾艘軍艦,那我們也養不起啊。”
“買什麼買?一艘戰艦就是幾十萬兩上百萬的銀子,幾炮就被打沉了,誰有錢燒誰去燒,我不參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