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興華軍上島的事他們從安插在三市的間諜那裡很早就知道了,但他和他的那些同僚並沒有將這一點點土匪放在心上。原以為有三四千土著就能把先期上岸八百興華軍全部消滅,還能給不聽話、猶豫不決的三市市政府官員一
的警告,誰知道局勢到了現在這個樣子。
荷蘭上校底氣不足地問道:“能不能換一種形式?坤甸以北,不限於三市,歸你們管理,但你們必須承認現在的坤甸政府是整個婆羅洲的合法政府。”
“不可能。”
“僅僅是名義上的承認,對你們無損。”
“我們中國有一句老話,名不正言不順。既然你們認為無損,那麼我們承認不承認對你們又有什麼關係?”
“我們荷蘭軍隊曾經是海洋上的霸主。”
“我知道,但現在不是。”薛興華問道,“我是否可以將你的話視為一種實實在在的威脅?”
荷蘭上校說道:“我只是提醒閣下,戰爭不是你所想的那樣容易。”
薛興華道:“謝謝。我們可以進行下一項了嗎?”
荷蘭上校說道:“對於你所說的第二條,我們認為沒有討論的必要。因為我們荷蘭軍方從來就沒有鼓動過這裡的土著叛亂。我們一直只是在幫你們三市,幫忙調停土著和你們的惡劣關係。”
“是嗎?那在土著叛亂隊伍中現的荷蘭士兵是他們個人行為?”
“你們也許弄錯了一個概念。土著人只是因為爭取自己的利益,而你們認為是叛亂。”
薛興華一拍桌子,怒喝道:“放屁!見華人就殺,見房屋就燒,見東西就搶,那是爭取自己的利益?”
他的這一動作讓幾個代表嚇了一跳。就連做記錄的水兒也顫抖了一下。
“很遺憾,我不瞭解現場情況,如果他們是你所說,當然是錯誤。不過,據我們所掌握的情況,數千土著被人兇殘地屠殺,不知閣下對此有何評論。”
“上校先生,你錯了。那是他們罪有應得,對這些屠殺平民、殺害婦女兒童的匪徒,我們興華軍以反人類罪將他們判處了死刑,包括那幾個組織、指揮土著屠殺平民的荷蘭士兵也受到了應有處罰。為了不再生類似事件,你們必須做出書面承諾。否則,我們將用適當方式復仇,對你們荷蘭人復仇!包括但絕對不限於婆羅洲!”
“你這是威脅!”
“威脅也好,宣言也罷。你們能做,我們也能做!”
“我們討論第三條。”荷蘭上校看著怒眼圓睜的薛興華和雙眼怒火的水兒,連忙說道,“我們可以以支付贖金的方式領回我們計程車兵和軍艦。請閣下報出一個合適的價格。”
薛興華說道:“先,我說明一下,我們所談判的三條是一個整體,也是一攬子方案,貴方不同意其中的任意一條,均視為談判失敗。對於所俘虜計程車兵,你們支付每人五百兩白銀的贖金,軍官每人二千兩贖金。軍艦,武器裝備免談。對了,那些戰死的遺體可以免費奉送。”
“不可能!你們太貪得無厭了!”
“沒有什麼不可能。這個價格並不高,一個士兵的生命才區區五百兩銀子,很便宜。你們只要隨便佔領一個小島,殺幾個酋長就能獲得比這多得多的黃金。”
上校大怒:“你這是汙衊!”
薛興華冷笑道:“這種事你們似乎做的不少。荷蘭東印度公司每一兩白銀都是殖民地的人用血澆灌出來的,死在你們屠刀下的人有多少,你們比我更清楚。”
聽了“荷蘭東印度公司”這個名稱,荷蘭上校臉上一紅,以為薛興華在諷刺他們,他說道:“那是過去的歷史,我們今天不是來研究歷史的。不管以前做過什麼,我們應該談現在。閣下報出的贖金價格實在太高,世界上還沒有這麼高的俘虜贖金。”
薛興華說道:“太貴了?那你們就不贖回去吧。說實話,我還真不希望你們把他們贖回去。第一,我不想他們回去之後重新拿起武器打我們。第二,我這裡太需要大量的勞動力了,現在開荒、修路、建房都需要人。第三,我也希望我能僱傭裡面那些軍事素質高、醫術水平高、軍事技術能力強的軍官、士兵為我服務。你也清楚,我們是土匪轉變來的,除了不怕死敢於跟一切敵手戰鬥外,一些技能還是有點欠缺,你們那些俘虜裡畢竟有經過正規軍事院校培訓的,我們很需要。
”
看著薛興華臉上的笑容,荷蘭上校心裡有一種說不出的厭惡,他實在忍不住地說道:“閣下,你讓我感到很不舒服。我見過很多無恥的人,但我到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