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水兒媚眼飛了薛興華一下,臉色通紅,羞澀地說道:“誰知道。”
這時外面的護兵大聲報告道:“報!廖衛先先生到!”
薛興華對水兒笑了笑,走出門迎接那個猜測自己跟日本人斗的人。心裡對他還有種怪怪的味道。
水兒則滿臉通紅,患得患失的樣子,坐了一會,等薛興華出門後,她也走了。
見了廖衛先,薛興華更有一種怪怪的感覺,不過這種感覺是視覺上的,而不是那種感情上的:此人一襲長袍,腦袋後拖著一根長長地辮子。
廖衛先給薛興華打了一拱,說道:“草民拜見師長大人。”
薛興華心裡有點失望,語氣平淡地說道:“你就是廖衛先先生?”
“草民就是。”廖衛先回答道。
薛興華給他還了一個拱,然後說道:“廖先生請!”
“師長請!”廖衛先很紳士地伸手做了一個動作。
薛興華當仁不讓的走進會客室,坐下後問道:“先生是哪裡人?怎麼到了這裡?”
廖衛先回答道:“草民是湖南人。喜歡在外遊歷,以前在大不列顛見過羅鸝小姐,不想前天在這裡又看見了她,所以就到她家叨擾了二天。”
“湖南人?”薛興華重複了一下,然後問道,“不知廖先生對我們興華軍瞭解多少,對我們興華軍怎麼看?對了,你也別草民草民的,嚴格來說,我們只是大清國的一群土匪,就說你我他吧。”
廖衛先笑了一下,很快改了口,說道:“我瞭解到並不多。只是在新加坡遊玩地時候,在酒館裡聽了有關天鷹軍,也就是你們興華軍的一些片言隻語,於是我就來了興趣,改變行程來到了這裡。又在三發市轉了幾天,僅此而已。
”
“哦,我們興華軍還名聲在外了?那些泰西人怎麼說我們?”薛興華有點好奇。
“說直話?”
“那你就說點假話試試。你以為我真地閒得無聊?”
“他們說你們是一群無法無天,既聰明善於抓住機會又是沒有全盤計劃的笨蛋。說你們戰鬥力強,與西方列強軍隊不相上下,但又是無根無基到處闖蕩的土匪,只能曇花
當然,他們都對你們強大的購買力感到驚奇,你們動作比一些小國家還有大。
”
薛興華皺眉頭道:“我們沒有購買什麼武器啊。”
廖衛先說道:“沒有?一個叫西沃德的美國人現在正在新加坡為你們搜刮火炮、彈藥、重機槍。他還說要為你們買更多地東西。”
“搜刮?用得上這個詞嗎?”薛興華心裡想:我才買多少東西,動靜怎麼怎麼大?
“因為你們要的急,又是給現銀,所以……。聽說新加坡地所有重機槍和很多子彈都被那個西沃德買下來了。這種武器一直沒人要,都說你們錢多了沒處花,只要扳機一按就是幾兩白銀消失了。”
薛興華笑了笑:“請問你對我們怎麼看?”
廖衛先搖了搖頭,說道:“很矛盾。我很難準確地說出我的感受。從雲南偏僻之地殺出,在英軍、法軍地刀叢中游刃有餘,你們象流寇又象很有遠見。我對你們既佩服又茫然不解。”
薛興華笑問:“按你想法,我們應該怎麼做最好?”
“如果你們心中有一個確定的目標,你們這麼做本身就是最好地。如果沒有一個確定的目標,那麼你們浪費了不少機會,或者說還有更好一點的結果。比如說,你們從雲南那塊地方跳出來,無論是對你們還是對我們大清國都是有百利而無一害。你們既可以在英軍、法軍中安穩的生存,又可以避免官軍的進剿。這步棋很妙,打了一個時間差。如果過一段時間等英國、法國把地盤站穩了去打,未必能怎麼幹淨脫身。我不知你是因為幸運還是你因為你精明。但是,你們在北賓那裡留下一支人馬就有點不倫不類。”
“怎麼不倫不類?”
“對於你們這支人數少的隊伍而言,最主要的一條就是集中力量用在最需要力量的地方而不是分散力量。如果留在北賓的那幾千人現在在這裡,不但可以讓你的戰鬥力大大增強,而且有更多的勞力供你生產、開荒、辦工廠,你們興華軍的發展可以更快,在與荷蘭人的談判中取得優勢地位,這是其一。其二,北賓那塊地方分散了你的兵力和精力不說,讓你一心二用,有可能顧此失彼,而且還在你們興華軍和英軍、法軍之間埋下不信任的種子,英軍和法軍肯定焦慮你們留在那裡的軍隊。如果當時你們利用這個條件跟英軍、法軍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