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那些好貨沒興趣,他們有興趣地只是房間裡擺放的軍火:裡面有成箱地步槍、成箱成堆的子彈、幾箱炸藥,特別讓薛興華高興地是這裡竟然有四挺馬克沁重機槍。
至於其他如軍服、水壺什麼的軍需品就沒人看在眼裡。
薛興華對田虎道:“你帶人搬二挺重機槍到操場去!人和槍都要隱蔽好,等著他們過來。”
等田虎等人扛著重機槍在俘虜的帶領下偷偷前往操場之後,薛興華命令敵營長將軍火庫的大門關上鎖好,然後說道:“馬上命令你計程車兵在操場集合。”
“現在?”敵營長脫口問道。
“你告訴你計程車兵,就說鮑肯德奈的連隊和維蘇哈的連隊包括他們本人都已經被我們游擊隊……被稻河鎮的土匪殲滅,你們現在必須連夜出追殲土匪。
敵營長也是聰明人,見了他們剛才搬運重機槍的動作就猜出了這些人要幹什麼。但猶豫了片刻,但見有匕在自己的腰間動了動去,他眼睛閉了一下,說道:“我們投降,你們能不能留下我們的性命?”
薛興華回答道:“就看你們聽不聽話,聽話我們就饒了你們。”
敵營長嘆了一口氣,從褲袋裡掏出一支警笛放在嘴裡用力吹了起來。吹了一會,他拿下警笛大聲用荷蘭語高喊:“所有士兵操場集合!”
警笛聲和敵營長的喊聲在寂靜的夜裡顯得格外響亮。他的喊聲剛落,軍營一下沸騰了,很快各營房計程車兵開始陸陸續續衝到了操場上列隊。
田虎等人將剛搬來的二挺重機槍加上原來自己的那挺重機槍都布放在操場周圍的樹叢裡,它們和它們的射手都被用樹枝和雜草覆蓋起來。如果不走近踩上去,在這種深夜裡很難現。
其他興華軍士兵則裝著有氣無力地樣子或坐或蹲地守在重要位置上,手裡都緊緊抓著子彈已經上了膛的槍。田虎的手死死按在手槍套上,塗了鮮血的臉雖然轉向一邊不讓別人看見,但眼睛則盯著衝進操場整隊的傀儡兵和少量荷蘭兵。
敵營長站在他的睡房前,大聲說著十七連和H連被土匪打敗的事,告訴士兵他們馬上就去營救兄弟部隊,追殺膽大妄為的土匪們。
見幾個軍官朝敵營長走來,薛興華連忙命令敵營長通知士兵在操場列隊而軍官到作戰室商量救援的事情。
聽到鮑肯德奈的連隊和維蘇哈的連隊被土匪殲滅,看著營長身邊幾個一身血汙士兵,還沒清醒過來計程車兵們都驚呆了。他們一邊整理軍服和槍支彈藥一邊朝操場跑去,已經站在操場裡計程車兵則與身邊的人小聲地議論什麼。軍官們也好不到哪裡去,原來心裡還嫉妒維蘇哈、鮑肯德奈他們會立戰功,也理解他們想將功折罪的心情,現在卻替他們感到悲哀,同時也擔心自己在這次追殺會不會死亡。他們聽了營長的命令沒有多想就朝作戰室走去。
倒是有幾個押送民夫送傷員、屍體回軍營的十七連士兵有點迷惑,他們先是不相信自己一個人的人馬被土匪打敗,雖然H連在炸藥爆炸的時候損失慘重,但那是因為中了土匪的偷襲,當他們反應過來進攻後,土匪就嚇得逃跑了,怎麼反過來打敗了十七連?其次他們驚訝於那些全身血汙計程車兵,覺得那些人的個子似乎都高了一些,而且膽子也大了一些,現在營長通知集合了,他們還懶洋洋地站在遠處不過來整隊。
不過因為蓄電池帶的電燈很昏暗,懸掛燈泡的位置離操場又遠,實在看不清他們的面目。在看了胡長石有意讓二個被俘的十七連士兵在隊伍前面逛了一圈露了一下臉後,那些懷計程車兵也就沒有說什麼。
六七個少尉中尉軍官們先後跟著敵營長進了作戰室,他們對牆邊站著的幾個士兵看都沒看,而是爭先恐後地詢問鮑肯德奈維蘇哈的連隊的事。
敵營長有無數的話想說可惜一句話也不敢說,只是苦著臉坐在那裡。
這些軍官正驚訝而相互用目光詢問時,站在牆邊的興華軍士兵突然出手,一個對付一個幾下就收拾乾淨。
只有一箇中尉軍官瞧出情況有點不對頭,他轉身欲跑的時候,彭二叔一個健步衝上前,抓那傢伙的衣領如拖麻袋般拖了回來。掙扎的他僅僅喊出了一聲:“敵襲!”那個行動有點失敗的興華軍士兵就把匕扎進這傢伙的胸口。
所有人都出了一身冷汗,站在敵營長身邊不遠的薛興華一步衝到敵營長跟前,將匕朝他的胸口一捅,對手下命令道:“立即衝出去,打!”
慶幸的是操場上計程車兵正吵吵鬧鬧,幾乎沒人聽清楚這聲叫喊。
但當他們看著一個個血汙計程車兵從作戰室快速衝出來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