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尚不是進攻宣撫的好時機。”
“幷州軍現在也有三萬多人,加上日後前來投奔的其他軍馬,我想超過五萬不是問題。但是兵貴精而不貴多,人多了,吃飯的嘴也多,戰鬥力卻不一定提高了。我認為,幷州軍的當務之急是儘快將手中的兵馬加以操練,練成精兵。”
墨韻痕所指的練兵是針對洛雲軍,洛雲軍的戰力確實比西北軍差了很遠,他的提議也得到了大家的認可,不過接下來墨韻痕話鋒一轉,重新把話題引到了進攻上面。
“我方才去審訊俘虜了,所以來晚了點。從且末軍官的嘴裡我知道了一個重要的訊息,西桓羅人取了狄州的太豐倉,只派了一萬人駐守,我們遣騎兵奇襲拿下太豐倉,桓羅人沒了糧草,西原城之圍不攻自解。”
在場眾人聽了墨韻痕的話,臉色都有些奇怪,大家都不接話,林羽覺得四周的溫度好像都下降了不少。
“怎麼,大家有什麼問題嗎?”身為風陵旅的頭,林羽必須站出來挺一挺墨韻痕了。
“一萬人也不少了,沒那麼好打吧。”
“離了幷州,敵人攻擊我們老巢怎麼辦?”
“這麼一路過去,只怕桓羅人早就得到了訊息,有防備了。”
……
剛才還分成兩派的幷州軍,聽墨韻痕說要打太豐倉,居然聯合到一起反對。
“主公,且末軍駐防小岡的目的就是防止幷州軍馬騷擾桓羅軍的後方。等逃逸的且末軍把訊息傳到桓羅人那裡,肯定會加強太豐倉的防備,機會轉瞬即逝,我們要抓緊時間。”
墨韻痕沒有理會反對的聲音,只看著林羽一人。
議事廳內異常安靜,爭吵聲、怒斥聲、調笑聲都消失了,只剩下此起彼伏的呼吸聲,大家用眼角的餘光瞄著林羽,卻不與他有目光接觸,一個個裝得若無其事,又豎起耳朵不肯漏掉林羽的聲音。
林羽知道自己是沒辦法命令眼前這幫人去打太豐倉的,墨韻痕是知道這點的,那他為什麼還要如此堅持,難不成就指望三千風陵旅嗎?林羽用手指頭暗暗地指了指自己向墨韻痕示意,對方微微頷首。
林羽深深地吸了口氣,也不知道自己和墨韻痕所想的是否一致,他慢慢地站起來,開口道:“如果大家都不願去的話,我們風陵旅便自己去了。只是我們的馬匹不夠,這次繳獲的馬匹風陵旅便斗膽先借用了,可能還需要向在座的各位借一點,回來後我自會償還各位。做為交換,這次繳獲的戰利品我們風陵旅不要了。”
林羽話就像在湖面上投了一塊石頭一般打破了會場平靜,在座的眾人議論紛紛,白馹像是想對林羽說些什麼,終究只是嘆了口氣,給林羽送了三百匹馬便離開了會場,其他人也有樣學樣,或多或少給風陵旅送了些馬匹便就走了。
“先生為什麼提出要打太豐倉?”等到議事廳內只剩下林羽和墨韻痕兩人,林羽突然出聲問道,“大家好像都不太同意這個決定啊。”
“這很正常,給西原解了圍,那桓羅人不就撤回涼州、幷州了嗎,他們哪裡肯幹這種事。”墨韻痕最後用一句不屑的話結了尾,“這幷州軍全軍上下都自詡英雄人物,不過都是些鼠目寸光,沒有大局觀的碌碌無為之輩。”
“那隻靠風陵旅去打太豐倉是不是有些勉強?”林羽不關心誰是英雄,英雄往往都是死人,他更關注兵力,“要不我再去問問白馹和洛羽成?”
“不用問了。”墨韻痕斷然否定了林羽的想法,“他們不會去的。白馹一生謹慎膽小,一把年紀混到快榮休了也沒摸到副軍團長的邊;洛三思自號英雄,目光只放在眼睛底下的一畝三分地上,惜命怕死。連賭上自己身家性命的決心都沒有,還妄圖在混亂的天下局勢中分得一杯羹,可笑!可笑!”
“也罷!”林羽站起身也走向門外,“讓將士們好好休息一晚,我們明日便出發吧。”
翌日,當幷州軍大部分人還在睡夢中時,風陵旅計程車兵們已經醒來開始整理行裝,嫋嫋的炊煙升起,那是火頭軍在造飯。
昨天風陵旅共拿到了三千多匹戰馬,但他們其實用不了這麼多馬匹,林羽撥出了三百鐵索幫將傷兵送回豐陵,剩下可用計程車兵不到三千人。雖然人少了點,但林羽還是帶著士兵們充滿信心的出發了。
“林將軍,請等一等。”還未走出多遠,後面有一彪騎兵飛奔而來。
林羽勒住了韁繩,回頭望去,來人打頭兩位正是羅雲起和羅彥卿,他們一邊拼命打馬一邊向林羽揮手。
“二位將軍,有何事?”林羽語氣有些急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