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去了,並不會有任何爽感。哪怕討人嫌堂姐妹也是姐妹,關上門說兩句沒啥,處不來少見面也成,沒得想壞招互相傷害出門還捅自家人一刀的。
想著想著寧楚克就走了神,康熙見她是吃了秤砣鐵了心,也不想再費口舌,直接攆人。
左右老九也就是從光頭阿哥做到閒散王爺,他愛娶誰娶誰。康熙這會兒想起太子的好了,瞧瞧胤礽多聽話,從不唱反調,讓幹啥就幹啥,讓娶誰就娶誰,這才是做兒子的。
老九神煩,老八還不如老九呢!讓他管管那潑婦從來只會敷衍,沒見動過真格,大老爺們讓個婆娘騎在頭上屙屎撒尿,丟死人了。
這頭康熙一邊嫌棄兒子沒眼光,一邊慶幸他當著莊親王的面沒評價什麼。
沒評價就好,沒評價他還能跟著裝瞎。
而寧楚克,剛從乾清宮出來就被小太監截去了翊坤宮,宜妃一見她就追問說咋回事,怎麼又讓皇上找去了,這是犯了什麼過?看她挺著急,寧楚克端了茶碗遞去:“額娘您先喝一口,緩緩再聽我說。兒子近來再安分也沒有,去乾清宮是為您未來兒媳的事。”
宜妃剛揭開碗蓋,正準備喝,聽得這話又順手將茶碗放到一旁。
“趕緊的說重點。”
“寧楚克在莊親王府給董鄂格格畫了幅小像,那畫讓人呈到皇阿瑪跟前去了。”
說到這兒,她一拍腦門,站起來就吆喝錢方,錢方連滾帶爬進來屋裡,“爺有什麼吩咐?”
“你再跑一趟乾清宮,把那畫討回來,裱了擱我書房裡。”
錢方還懵著,寧楚克又道:“還杵這兒幹啥,趕緊去啊。那怎麼說也是爺未來福晉的墨寶,是該給爺珍藏著,擱皇阿瑪那頭算什麼事?”
“不是……主子您心疼心疼奴才。”
寧楚克斜瞟他一眼。
錢方只差沒抱著她的腿抹眼淚了:“奴才咋開得了口呢?”
“那有啥開不了口?你照原話還能說疵了?皇阿瑪英明神武能不懂這點事?能和你個狗奴才計較?”
伺候這麼久,錢方能不知道自家主子的氣性?他是一行血淚往心裡流,同時步履沉重的往外走,那宛若赴刑場的悲壯場景都將宜妃鎮住了,等回過神來她抬起手揉揉太陽穴:“遠了不說,這段時間你安分點,也就這兩個月,你皇阿瑪準備廣封皇子,聽說已經在起草聖旨,禮部尚書哈爾哈也是頻繁進宮。”
說到哈爾哈寧楚克就感覺親切,她有段時間沒見著郭羅瑪法怪想的。
看她原地走起神來,宜妃又差點氣著:“我真是欠了你的,和你說話呢聽見沒?”
“聽見了,不過我說句實話額娘您也別惱,皇阿瑪要給兄弟們進爵,這關我啥事兒?”
宜妃瞪她一眼。
寧楚克又咕噥道:“說得好像我安分守己就能升貝勒似的。”
這話宜妃不愛聽,她往扶手上一拍:“衛氏生的窩囊廢都有指望,我兒子憑啥不成?我兒子再混賬也比他有派頭。”
“彆氣,額娘您別生氣,兒子我還麼開始為皇阿瑪分憂,輪不上實屬正常,左右五哥那頭跑不了,有五哥給您爭面兒!”
“你管好自己,老五從來都懂事,用得著操心?”
話是這麼說,宜妃臉上還是蓋不住的得意,老五這回指望的確大,說起來除了膝下沒個嫡子,他別的樣樣都不差,可惜了……
越是感覺給老五娶錯福晉,在胤禟的婚事上她就越發慎重,只恨不得挑出個十全十美的人來。可誰能想到?老九偏偏認死了寧楚克。而寧楚克還真像她先前料想的,就是包裝出來的四全格格。
宜妃老大不想認命,卻也知道自己犟不過老九,誰讓這臭小子是她的軟肋。
“前次把劉氏郎氏全打發了,你跟前也沒個伺候的人,今兒就領兩個回去。”
就這事,寧楚克是無所謂的,拿她阿瑪來說,四房小妾裡頭有兩房都是上頭賜下來的。
長者賜,不敢辭,辭之不恭。
這話說的是物件,妾室擱主子眼裡不就是物件。只要她們安分,對於房裡多兩個人這回事寧楚克是無所謂的,要是胤禟瞧不上,等換回來那天可以自己處理。這麼想,她欣然笑納。
宜妃奇道:“今次這麼聽話?”
“兒子是您含辛茹苦養大的,能不聽話?”
這話聽著熨帖,宜妃調侃說:“也就這會兒,平常比誰都犟。”
“那也是額娘心疼我,換做德妃娘娘才不和四哥打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