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他一本正經地點了點頭。
“這麼晚還來叩門,也不怕吵著我?”我打趣道。
他笑著說道:“見你房裡的燈還亮著,知道你還沒睡,”然後朝我擠了下眉,用只有我倆才聽得見的聲音說道:“這麼多天不見你,想你了。”
我低頭,有些尷尬,不知道說什麼,也不敢抬起頭來,臉上開始發燙。
半晌——
“你的手好了嗎?”
“你的腿好了嗎?”
我倆同時問道,然後兩人都不禁笑了起來。
風又從窗外吹了進來,吹捲起半掩的窗簾泛起漣漪,同時帶進一股幽幽的芳香。
“進來吧,下人們看見了還說我沒有待客之道,堵住門不讓你進來,”我瞪眼說道。
他聽我這樣說,也瞪我道:“你現在倒是一點兒也不客氣,都把自己當成女主人了?”我眼睛幹瞪著他,他見我不善的表情,於是退讓地說道:“好,好,我是客人,你是主人。”
“進來吧,我正有事求你呢,”我刻意將“求”字說得極重,然後挪步讓他進來。
“你就是有求於我的時候才會對我好些,”他說道,言辭之中有些酸酸的埋怨,我一時竟也覺得心下有些酸酸的。
他聽我說有事求他,便也毫不客氣地踱了進來,霸王般地往沙發上一靠,說道:“什麼事?說吧!”
“是扣兒和清河的事,”我泡了一杯花茶遞給他,“兩個孩子這幾天呆在這裡無所事事,我想讓他們多念些書。”
“嗯,這事你給管家說說,讓他找些可靠穩妥的老師過來就行,琴棋書畫,一樣都不能少!”他端過茶,很顯氣勢地朗聲說道。
“你真跟不上時代,琴棋書畫?你當是古代教訪呀?我們要的是新式教育!”我義正言辭地說道,顯出一副新時代的架式。
“都聽你的,”他見我說得正經便忙說道,然後又補充道:“新式教育固然重要,但是老祖宗的東西也不能丟!”
“那可會累壞我妹妹的!”我說道。
“瞧你緊張得,年輕人勞累些是好的,”他不緊不慢地說道,然後看了我一眼,喃喃自語道:“我平時這麼操勞,怎麼沒見你心疼?”
“你是能者多勞!”我故意調侃道,“我們可不像你一般精力旺盛,勞累的人容易短命,我希望我妹妹長命百歲。”
他看著我,沒有反擊,只是品了口茶,片刻之後,竟然讚歎道,“沁心清涼,舒服!”
“這不就是普通的花茶麼?裡面有……”我眉頭一皺,瞪了他一眼道,難道普通的花茶他竟然喝不出來?富貴命!看來他只識得上好名貴的茶葉。
“別告訴我秘方,我只要喝你親手泡的茶,你泡的茶才沁心清涼,”他說道,嘴間浮現一絲賊笑。
聽他誇讚,我心下有些動容,面上卻不敢顯現,自顧自地接著說道:“我問過他倆,她和清河都想到學校裡去,說那裡朋友多,見識也廣。”
“他們在學校裡有朋友?”呂詹問道。
“聽她自己說前些日子倒是去過學校,在那裡識得些朋友,”我據實回答。
“哪間學校?”呂詹毫不馬虎地問道。
“她那天倒是告訴過我,不過我不記得了,回頭再問問她,”我看過呂詹,見他又端起茶喝了起來。
“你問問她,看她倆想到哪家學校?”放下茶杯,他說道:“只是,現在外面有些地方不太平,怕他們出去不安全。”
“嗯,”我抿嘴答道,也不由得分了些神。回過神來,卻見呂詹靠在沙發上,眼睛閉著,竟然睡著了。
“起來,起來,”我毫不客氣地走過去搖醒他,“你困了回你房裡睡去,我也要睡覺了!”
他卻是假寐,我剛拍了他兩下,他一下子捉住我的手,說道:“你打人可真重,我的手上還有傷呢!”
我這才想起,忙問道:“沒事吧?”
他一把扯住我,我猝不及防,順勢倒進他的懷裡,我慌忙地便要起來,他一把將我攬住,說道:“有事!要你負責!”
我掙扎了兩下,他卻將我攬得更緊,霸道地說道:“別動,你碰到我的傷口了!”話雖說得霸道,聲音卻十分地輕柔,呵著氣,弄得我臉上癢癢的。鵝黃的燈光下,他的眼神難得的溫柔,我看著他,有些怔忡。
半晌,他的臉龐離我卻來越近,我心裡緊張得怦怦直跳。
“呀!你身上臭死了,連麼難聞難道自己沒發現麼?”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