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璞——”清河看她調皮,也調皮地朝她吐了吐舌頭。
我和扣兒都笑了起來,連前面的司機也經不住笑了起來。
忽而扣兒倒是轉過頭來看向我,一副好奇的表情,我納悶,也歪過頭看著她,問道:“怎麼了?”
“竹子姐,你是怎麼說服呂家少爺同意我們去學校上學的呢?”
原來她想知道這個,那天她走了以後呂詹也緊跟著離開了,我倒是真的沒有對他說什麼,過了一天,管家對我說扣兒的學校安排好了,還是扣兒和清河想去的華興師範學院,而且給了我一個入學申請,讓扣兒仔細地填了便可以去上學了,後來倒也沒有多想,今日便帶著扣兒一同去報道。
“去學校唸書的機會來之不易,你要好好珍惜,”我藉機又叮囑道。
“清河,唸書的機會來之不易,你要好好珍惜!”扣兒又學著我的口吻對清河說道。
看著扣兒總是欺負清河,而清河一副拿她毫無辦法只得默默忍耐的表情,我暗笑:一個願打,一個願挨,真是一對小冤家。
“扣兒,那你開心嗎?”我問道。
“嗯,開心!”扣兒點頭如搗蒜,“好久沒有這麼開心了,想做什麼就能做什麼,好像所有的願望都能實現一樣!”說話間,扣兒已經按捺不住,左右晃動著唱起歌來。看她愉悅的樣子,我也高興,一股暖流慢慢湧進心窩。
是啊,這種日子多好,想做什麼就能做什麼,衣食無憂,所有的願望都能實現,能令他們生活安定,能令扣兒開開心心……我還貪圖什麼呢?我還有什麼不知足的呢?而且,捫心自問,他對我真的很好……
“竹子姐,快點快點,我都等不及了,我要帶你參觀一下我們的學校!”下了車,扣兒拉著我,一副主人的架式說道。
“你好像很熟悉這裡嘛,”我笑著問道,心中有些疑問。
“那當然,”她昂了昂脖子,驕傲地道:“雖然何大哥只是帶我來過一次,但我對這裡有天生的熟識感,一次就記住了所有的路!”
“何大哥?誰?”我疑惑地問道,眉頭不禁皺了皺,和何雨桐一個姓?於是在心中也揣測起來。扣兒沒有答話,自顧自地拉著我往前衝,我正要再次詢問明白,突然,傍邊一處寬闊廣場傳來一陣號召聲和鼓掌聲。
“國家興忘,匹夫有責,巍巍中華五千年,如今到處戰亂,滿目瘡痍,正是國家需要你們的時候,作為炎黃子孫,任何一個熱血青年,有志之士,都應拿起武器,保護自己的祖國和同胞……”我抬頭望去,站在臺上的人戴著一副圓邊眼鏡,“一”字鬍鬚很是顯眼,好生面熟,卻一時想不起在哪裡見過。那人五十上下,卻是滔滔不絕地高聲疾呼,他言辭激烈,一張利嘴唇槍舌劍,動作也慷慨激揚,不時地揮動著雙手,激情四射的演說絲毫不比年輕人遜色,就連我這個不問世事的人聽過也感到熱血沸騰。
一場精彩的演講結束,臺下響起的掌聲仍舊一波接著一波。此起彼伏,久久不息。
“太棒了!”
“太好了!”在我身邊站著的扣兒和清河紛紛雀躍地跳了起來,拍手叫道,“何伯伯真是太棒了!”
“何伯伯?”聽到扣兒如此說,我疑惑出聲,看向她,正要問她又見她看向另一方,高呼道:“何大哥!”我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那方一個青年男子身材俊挺,站在人群中格外引人注目,他聽見這方有喊聲便也看了過來。
“竹子姐,竹子姐,快過來,”扣兒拉著我就朝那男子方向奔去。
“扣兒,清河,到那邊過得好嗎?”我們來到他面前,氣喘噓噓,那男子一臉陽光地問道。
我仔細打量起男子來,濃眉大眼,鼻樑英挺,看起來睿智,是見過世面和經過歷練的模樣,雖然穿得講究,但不像一般公子哥兒給人放蕩不羈的感覺。這人的臉貌好像也在哪裡見過?我在腦中搜尋著。
“何大哥,我給你們介紹一下,”扣兒不僅是對著男子說道,也對著男子旁邊的一個穿著藍衣黑裙,眉目清秀的女孩子說道,“這是我姐姐,她叫淺聞竹!”
“這位是何大哥,他叫……”
“我叫何雨東,”扣兒正要介紹,那個男子已經搶先道出自己的名字,同時還伸出手來,“再次見到你很高興,還認識我嗎?”
看著他伸過來的手,我也把手伸了過去,腦中不斷翻閱著記憶,突然想起來,大道:“啊,原來是你!”他正是那個黑夜在巷子裡遇到的那個男子,再一想,剛才臺上激情演說的不正是那晚我救的老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