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詹,是你麼?”我輕聲問道。
“不是我是誰?你簡直笨得無藥可救!”他看著我隱隱笑著說道,眼裡滿是溺愛,我久違了的溺愛。
“呂詹,你居然沒有死?”藤野武的聲音傳了過來。我能想到他此時的憤怒表情,不由得笑了起來。有他在身邊,無論什麼危險的處境,都會讓我覺得安全而坦然。
“你不死,我怎麼捨得死!”呂詹也對著我,笑著回他道。
“你剛才沒有聽他們說嗎?那個女人不是林孜然,你還要為他拼命嗎?”
他沒有說話,眼睛緊緊地盯著我,深眸重瞳,卻看不出任何端倪。我也看著他,心中忐忑不安。我想知道他的回答,迫切地想要知道,然而,卻又害怕聽到他的回答……
“我從來不認識什麼林孜然,我只知道,她叫淺聞竹,是我的淺淺。”他說道,鄭重、嚴肅、冷靜而自恃。他話音剛落,一行淚水也難以抑制地從我眼中滑落。當全世界都將我拋棄的時候,有什麼能比這樣的話更令人感動呢?我會心,眼前只有他,腦中閃過我和他過去的點點滴滴,但是這一切都已經不再重要,重要的是他現在就在我身邊,我可以拉住他的手,可以撫過他的臉龐,可以並肩作戰,可以彼此信任,不離不棄。
我終於明瞭,他有多重要。
“把她交出來,從此我們兩人井水不犯河水。”藤野武高聲說道,提出了讓人心動的條件。
“你知道我們青幫的人都是亡命之徒,我既然來了,就沒打算活著回去,如果你不答應,那我們就引爆炸藥,大家同歸於盡。”呂詹直接了當地回道。說著,一聲令下,四面八方黑影頓現,個個敞開衣服,露出身上披掛著的炸藥。
我驚訝於眼前的陣勢,人數眾多,聲勢浩大,完全表明了他今天不把我帶走誓不罷休的決心。大概藤野武也驚訝了,所有的人都驚訝了,頓時,槍炮聲都停止了,萬籟寂靜,我能聽到我的心跳,也能聽到他的心跳,很平靜,兩人都很平靜。此時的我卻覺得全世界只剩下我和他,無論藤野作出什麼選擇,我都已經無所謂。
“嘖嘖,”藤野武的輕慢挑釁聲響起,“呂兄啊呂兄,我可真是替你不值,為了她,你連尊嚴都放下了,但是她呢?不僅聽信讒言對你設計,還且你前腳一走她後腳就主動來取悅奉承我,你從來孤傲自負,怎麼能容忍她?受得了這種委屈?”
“我……”被藤野武說中下懷,我欲解釋卻不知道該如何解釋,殺他的確是我一手策劃,而背叛他也是大家有目共睹。
“這是我和她之間的事,不勞藤野兄你費心!”他聲音鏗鏘有力,篤定地回答道,“你考慮得怎麼樣了?放不放我們?你知道,我向來不喜歡浪費時間。”
“不行!這個女人不能留!”短暫的寂靜後,藤野還是不依不饒。
“藤野,她和我一樣,已經委曲求全臣服於你,你不要咄咄逼人。”呂詹說道,言辭雖然臣服,但是語氣卻不低沉。
“好,賣你一個面子,我饒了她,讓你一看到她,就想起剛才她在教堂的那段精彩表演,她會無時無刻提醒著你,你終究還是敗在了我的手下。”呂詹的話似乎很受用,可以看出藤野很看中呂詹對他的屈服,不多時,他便傲慢的答道。
“撤!”只聽他一聲令下,那些進攻的日本人便撤了下去。
呂詹,有你在,真好……
我看著他,他的神情還是如初見時那般冷靜自恃,深邃堅毅的眉眼,英挺的鼻樑,輪廓分明的臉頰,他的面龐,彷彿不曾有絲毫改變,但卻又覺得輾轉相隔一個世紀,心裡別無想法,只是覺得在他身邊,真好。
突然,腹下劇痛,那痛楚如火燒錐刺一般直衝大腦,我大腦瞬間迷糊,陷入昏厥。可此時的我,卻不願與那劇痛昏厥奮力頑抗,隨著痛意任自己陷入混沌狀態,因為我真的好累,好累,更重要的是,我知道,有他在,我很安全。
☆、第三百二十七章 違心之舉
迷霧中;我來到一間豪華的大套房中。
“咚——咚——”
此時大門被緊緊扣上,門外有人不斷撞擊著門,厚重的門雖然沉重牢固;但眼看就要被撞破。在一張寬闊的老闆椅上,一個男人歪歪斜斜地坐著,他的頭偏倒在一方,脖頸間一道殷紅的印跡格外醒目;毫無疑問,利刃割斷了他的咽喉;他已經氣絕身亡。
一群暴徒破門而入,兩個女孩仍是旁若無人的廝打著,我盯著打鬥中的兩個女孩;仔細看著她們的一招一式;那個和我長得一樣的女孩出手狠辣,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