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蒙巖簡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脫口而出地問道。
呂詹也顯出了驚訝的表情。
“不能殺就是不能殺!”我無法在此說出原因,只能偏執地回道。
“咚——咚咚——”敲門的聲音傳來。
“快點進暗室。”見有人來,呂詹說道。
“等我殺了他!”蒙巖不甘心地說道,掏出了一把刀子。
“不行,我說不能殺他你沒聽到?軍人就是要服從命令!”我以命令的口吻叱喝道,將他大力扭進了暗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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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不讓我殺了他?”轎車內,蒙巖依然不依不撓,很是氣憤。
呂詹開著車,迅速地離開東方大道,駛向郊外。
“呂詹,聶一航的墳地恰巧就在前面,我們去那裡。”我沒有回答蒙巖的逼問,對呂詹說道。
看著墓碑上那張年輕的照片,我決定把我知道的全部說出來。
“蒙巖,我的確是來自未來的。”我說道。蒙巖聽到我的話,一臉驚訝。雖然那日殷明珠說過此事,但他多半隻是把它當成妖言蠱惑,此時我承認,也在他的意料之外。而看過呂詹,也發現了他眉眼輕微地皺了起來。知道他們有很多的疑問,但我現在只想告訴他們我沒有殺藤野的原因。
“你?你來自未來?”蒙巖不可置信地問道,因為激動說話變得吞吞吐吐。
“嗯,是的。”
“那不正好麼,那你告訴我,日本人下一步打算採取什麼行動,我們馬上去阻止!”他興奮地說道。
我深吸一口氣,說道:“知道嗎?蒙巖,在我的記憶裡,沒有南京大屠殺,南京是淪陷過,但是並沒有血流成河,死的人並不多,最多一兩萬,沒有三十萬。在我的記憶裡,上海是淪陷過,但是時間也不久,今年初就應該收回來。這些說明什麼,歷史正在發生著變化,可能是由於我的介入,正在發生著變化。而且,並沒有向著好的方面、大家都希望的方面發展,反而正朝著不好的方向變化。可能是我的到來,我所做的某些事,影響了歷史,才會使事情變得更糟糕。”
“剛剛在那些檔案中,我看到了日本人預謀偷襲珍珠港的時間是1939年,但是在我的記憶裡,明明記得他們偷襲珍珠港的時間應該是1941年,整整提前了兩年,我也不知道這其中究竟出了什麼問題,更不知道究竟哪個時間才會是真正的時間。”我說出了幾個事件,兩個男人現在專注地看著我,凝視摒氣地聽著。
“我轉頭再次看向聶一航,指著他的照片說道:“你們再看看我們面前的這個人,在我的記憶裡,他和鄧小平、劉伯承一起挺進大別山,後為又統帥全軍一百萬,從北打到南,成為開國十大元帥之首。而現在,卻英年早逝,躺在這裡,成為名不見經傳的小人物,這是為什麼?這都是我的錯,如果不是因為那天我執意要去刺殺汪精衛,那他不會死,他會走他該走的路,成為新中國的開國元勳,寫進歷史,載入史冊,而不是躺在這裡,化為一攤烏骨,無人知曉。”
“蒙巖,你現在知道我為什麼不讓你殺藤野的原因了吧?”
“歷史已經不再是我知道的那個歷史,歷史因為我的插足已經開始混亂。更糟糕地是,我並不知道它還會向著什麼方向發展,可能會好,但可能更糟,它已經超出了我的預期,我所能控制的範圍。”說到此,我深吸了一口氣,“我記得日本人投降是在1945年8月15日,二戰結束是在1945年9月2日,新中國成立是在1949年10月1日,我不希望因為我的原因讓所有的事都拖上一年,甚至更久,我現在只希望事情按照它繼定的軌跡發展,我現在只希望所有的事同我記憶中的一模一樣,我只希望中國解放是在1949年,我不希望是在1959年,甚至是在1969年。”我一口氣說完,蒙巖沒有再發問,也沒有再說話,他也只是看著聶一航的照片,沉默不語。
周圍很靜,只有寒風颳過的聲音,吹得滿院的落葉舞亂紛飛,說不清是絢爛還是淒涼。
“林小姐,我想問你個問題,行嗎?”車上,蒙巖問道。
“有什麼話就說,怎麼,知道我不是這個時代的人就對我小心翼翼了?”我微笑著說道。
“你說你來自未來,那未來的中國是什麼樣的呢?那裡是不是像書上說的*社會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