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給我滾出去!”我和徐麗瑩扶著何雨東步下樓梯,還未見人,聽到的便是何教授的厲喝之聲。
我們幾人停在樓道口,聽著何教授和呂詹的談話。
“何老說話總是那麼不留情面,這樣可有損您豁達的美譽,”只聽呂詹帶著溫順的口氣,淡淡地說道,“執著固然是好,像千萬不要固執,何老年歲也大了,膝下一男一女,大可享受天倫之樂,可若是白髮人送黑髮人,這滋味可不好受啊!”
“你是在威脅老夫嗎?”何教授硬聲道。
“晚輩不敢……”
“爸,”何雨東聽到父親和呂詹爭執,站出去高聲說道:“兒子雖然不成大器,但是國家興亡,匹夫有責的道理兒子還是懂的,我的一條命算不得什麼,您一輩子氣節高亢,為國為民,大公無私,千萬不要因為顧全我們而姑息那些賣國求容的漢奸走狗,我和雨桐一直以你為榜樣!”
我也跟著何雨東走下樓梯,第一眼就看到呂詹,他當然也看到了我,我覺得此時夾在兩者之間,很是尷尬,不知道如何面表態,而他卻是看著這方,面上和顏,絲毫不像和主人爭執的模樣。
何教授看著自己的兒子,點了點頭,道:“不愧為我的兒子!”徐麗瑩也朝何雨東投以讚許的眼神,而我站在一旁,心中卻一陣絞痛,呂詹為何被他們說得如此不堪?
“何教授,其實……”我想告訴他們其實是呂詹救了何雨東,知道真相,他們或許真的能化干戈為玉帛。
“哦,”呂詹出聲道,蓋住了我的聲音,我看過他有些納悶,他竟然寧可自己受委屈,也不讓我說出真相?
“我說話疏忽大意,令何老誤會我的意思了,”呂詹笑著朝何教授拱了拱手,“何老高風亮節,聲名遠揚,我呂詹是好生佩服,自當願意身先士卒,為何老及令郎保駕護航,憑我們呂家的勢力,自然不會有人敢動何老及令公子半分汗毛。”
“千方百計想殺我們的恐怕就是你們這群暴徒!”何雨東厲聲道。
呂詹聽過,淡笑著回道:“暴徒?何公子半個月足不出護,難道訊息也不靈通?政府名文認定的‘暴徒’可不是我們,而是另有所指。”
“你們勾結高官,捏造罪名,華夏民族就毀在你們這群敗類的手裡!”何雨東又痛罵道。
“何少爺高看我們了,我們哪有那樣的能耐,判定哪些人是良民,哪些人是暴徒,不是令尊的職責麼?”
“所以你們就想來賄賂我父親?”何雨東毫不掩飾地叱喝著呂詹。
“只是想向何老問個好,也同何公子交個朋友,”呂詹謙遜的道。
“想讓我父親和你們同流合汙,休想!”何雨東憤怒的說道,扯動胸前的傷口,不禁咳嗽起來。
徐麗瑩見何雨東咳嗽,慌忙替他撫著背,而我卻猶豫地站在一旁,因為似乎我並不希望讓呂詹看到我和何雨東太過親暱。
“犬子大病初癒,激動不得,還請呂當家的離開的好!”
“何公子身受重傷,是需要好好調養調養,”呂詹侃侃說道,“只是何公子快人快語,性子又太過急躁,難免樹敵,這次僥倖撿回一條命,不知道還有沒有下一次,”說畢,呂詹又露出了謙和的笑容。
“你?是你們乾的?”當真的面對兒子的生命安危時,何教授也按捺不住了。
“何老別誤會,”呂詹垂眉道,“我只是訊息靈通罷了,用貴公子的話說,我們巴結逢迎您還來不及呢,哪裡會傷令郎半分毫毛,只是何公子做事魯莽,在那房間裡到處留下了指紋和腳印,若不是處理得及時,何公子恐怕現在已經在大牢裡了!”
聽過呂詹的話,父子兩面面相覷。
“你們栽贓陷害,無中生有!”何雨東終鐵青著臉大嚷道。
呂詹並未理會何雨東,他仍是笑了笑,不否認也不承認,對何教授道:“我有心同何老結為深交,您若給晚輩這個機會,晚輩定會肝腦塗地,義不容辭地保護何家所有人的性命安全。”
“老吳,送客!”何教授大聲說道,並不受他威脅。
一個下來走上前,攤開手,向呂詹說了一聲請。
呂詹看了看他,再看過何教授,眯眼問道:“何老總是拒人於千里之外,真不肯給晚輩這個機會?”
等了許久,何教授沒有答話,何雨東又大聲地說了一句:“滾!”
呂詹見多說無益,便要轉身離去。
“請把東西也帶走!”何教授厲聲說道。
呂詹旁邊的手下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