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他掌控的範圍。”說話間,她輕輕拉下面紗,我看到她的右邊臉上一塊大疤赫然醒目。
看到天仙般的她面容盡毀,我陡然心疼,嘴唇顫抖著說不出話來。
“你不用替我難過,塞翁失馬,焉知非福?”她說得風輕雲淡,“我在醫院裡,柱海形影不離地陪著我,對我不離不棄,在我面前,哭泣著讓我原諒他,甚至還讓我嫁給他,那時,我才知道,原來他是那麼愛我,而我,這十多年卻視若無睹,呂詹看不見我對他的愛,可是,我卻也同樣看不見別人對我的愛。”
隔了一會兒,她才說道:“老天對我的懲罰算輕的了,我雖然沒了容貌,但卻找到了真愛。”
“那你的手?”
她伸出手來在我面前晃動了一下,看得出來,已經傷到了筋骨,不過,她卻調皮地說道:“就是不能再彈鋼琴了。”
聽了她的話,我又覺得酸楚,又覺得溫馨。
☆、255第二百五十四章 釋懷離去
“唐糖;那你……”我鼓起勇氣問道:“你還會回去嗎?”
她搖了搖頭,淡淡地說道:“我不想再佔有他,也知道不可能再和他在一起,剛剛不是還跟你說了嗎?我要珍惜現在所擁有的幸福;會和柱海在一起;又怎麼會再回去呢?”說完;她溫潤地笑了起來;那笑容讓我覺得分外動人,而後咧開牙齒;突然燦爛地笑了起來,推了推我的肩膀,以調侃打趣的口氣唾我道:“你放心;他是你的了,我現在才不屑和你去爭他。”
我聽後一愣,急急地辯解道:“我沒有……你別誤會,他……我……”卻不知該如何說清。
聽我語無倫次,她笑得更甚,我心中更是發急:“他哪裡是我的?我和他……沒有什麼關係……我和他……只不過……”
她也不急著同我爭辯,只是賊笑地看著我,像是耐心地等待著我把話說完,但我卻發現自己根本無法辯解,無奈地皺起眉來,心中更慌。
最後,見我再也找不到辯解的理由,她才說道:“你在騙你自己,可我卻看得出來,你心裡已經有他了。”
“我?”我心中打了問號。
“你放心,他心裡只有你,誰也奪不走,”她看著我,面上仍有笑容,但已經不是剛才調侃的表情,頗為嚴肅。
被她一說,和呂詹在一起的點點滴滴瞬時湧入腦海,翻江倒海讓我感到錯亂複雜得像一團亂麻。
“我要走了,今天就是來和你道別的。”
“和柱海一起?”我回過神來,問道。
“嗯,”她點了點頭,面上帶著幸福而恬靜的微笑,“和他一起,離開這個不再值得留戀的地方,忘掉過去,重新開始新的生活。”
“唐糖,你真的放下了?”
“放下?你指的是什麼?仇恨還是對呂詹的感情?”她淡然地反問道,我沒有說話,一時之間,只聽得見潮水拍打堤岸的聲響。
“為了權力,為了榮華富貴,他們明爭暗鬥,相互廝殺,父親的離去,家族的變故,突如其來的浩劫,在這場陰謀與暗算的角逐中,我失去了我的親人和愛情,經歷了從擁有到失去,現在失而復得的過程後,我還有什麼放不下的呢?”
“唐糖?”我按捺出聲。
“人活一世,難免患得患失,但我現在只想珍惜現在所擁有的,對我來說,這也已經足夠。”
“好了,我該走了,柱海還在那邊等著我呢!”她笑著說道,看向側面,我也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那裡隱約停著一輛車。
“唐糖,你是一個天使,”見她即要轉身,我說道,生怕就此此生永別,再不能道明心中所感。
“我不是天使,你這樣說,我會慚愧,”她回道,然後又要轉身,回過頭來看了看我,嘴唇蠕動了下,卻沒有開口。
“唐糖,你還有什麼放心不下的嗎?”我問道。
“我可不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她像鼓起了很大的勇氣,停滯半晌才最終問道。
“我為他家破人亡都不能令他感動分毫,其實我很好奇,你能告訴我,你究竟為他做了什麼?讓他那樣殘忍嗜血的魔鬼只對你死心塌地周全照料?”她眼睛緊緊地盯著我,流露出探究的神情。
死心塌地?周全照料?
突然的問話,讓我有些發愣,過往的種種閃掠眼前,我在心裡搖著頭不住的否定,我想說事實上我和他之間並不像她所想像的那樣,我一心只圖安身立命,而他向來鐵血手腕,為達目的不擇手段,怎麼可能為了我而改變分毫,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