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上次的遇襲事件,呂詹加強了自己的安全防衛。
多方打聽,終於找到了一個能見著他的辦法。聽別人說,呂家這幾個月來一直到處收集古玩字畫,只要是與“竹”有關的,毫無例外都一定要收入囊中。其中原因,不用想,我也能猜到,我失蹤幾個月,以他這樣的本事都沒能找到我,定是以為我已經遭逢不測。他用這樣不可思議的方式紀念著我,我心中微顫,有忐忑,有感激,有無奈,有心痛,但也帶著恐懼,不過,無論如何,它我看到了希望,讓我能夠有機會見到他,求他救出邱奕輝的希望。
我置辦了一套體面的衣服,一大早地就來到拍賣會所前。原想著如果呂詹能來,我便可以不用透過別人而直接見到他,然而,事情並非我想的那樣容易簡單,鐵藝大門早已敞開,我見著一輛又一輛小車接二連三的開進去,心中越來越急不可耐,因為,沒有邀帖,保安根本不會放我進去。
抖了抖精神,決定再試一次,我深吸一口氣,走了過去。
“您好,我是受邀來參加這個拍賣會的,但是路上將帖子丟了,你看你能不能行個方便,讓我進去?”瞄準時機,趁著門側邊一個保安離開,我上前好聲色地對一個看起來資厲頗高的領頭說道,當然也不會忘記將手裡的銀元塞到他的手上。
“你再在這裡胡鬧,我就不客氣了!”誰知道那保安根本看不上我塞過去的銀元,惡聲惡氣地對我說道。
“大哥,你幫幫忙,我是真有要緊的事!”我拉住他肯求道。
“你的事要緊還是我的頭要緊?上頭早交待下來,今天要是出個差池,我們的小命就沒了,”那人聲色更是粗暴,“走開走開,別在這裡添麻煩!”說罷大力將我一推,他力道之大,將我推到了車行道。
“呲——”地一聲響,我被嚇了一跳,猛然轉頭看向前面的車。
“孜然姐——”一聲大叫將我喚回。
車門開啟,一個調皮的身影從車上竄了下來。
“孜然姐,這些日子你去哪裡了?我到處都找不到你!”貓盹兒奔到我面前,迫不急待地詢問道,咧笑之間聲音有些哽咽。
“少爺他……”貓盹兒見著我便想起了吳嘉文,哽咽著要向我道明。我是知道吳嘉文人面獸心,而他卻不知道吳嘉文的品性為人,所以提到他,不免傷感。我嘆了一口氣,也是傷感,但是這種傷感卻有別於他單純地傷心,而是一種五味雜陳的滋味。
“貓盹兒,嘉文的事我已經知道了,你不用再對我細說,”我面露難過地道,心想吳嘉文的事,還是不要對他說的好。
“孜然姐,你不要難過,”他安慰我。
“我沒有事,”說話間朝他微微笑過,他見我真沒事,也朝我笑了笑。然後問道:“孜然姐,你要進去嗎?”
“嗯,有要緊的事,你能幫我進去麼?”我急切地說道。
“要緊的事?”他見我說得急切,納悶地問道。
“快開始拍賣了,裡面有幾件東西是吳家的,我想買下來,算是對嘉文的紀念,”不想解釋太多,也來不及解釋太多,既然吳嘉文在貓盹兒心目中的地位頗高,那正好派上用場,“可是,來了之後我才知道還需要邀請函,”說話間,我嘆了口氣,用求助的眼神看向他,“貓盹兒,你能幫我進去嗎?”
“孜然姐,若是少爺地下有靈,知道你如此對他,也能瞑目了,”貓盹兒安慰我,然後咧嘴一笑,擺了擺手,豪爽地說道:“上車吧,我帶你進去。”
我們上了車,車子徐徐開動,貓盹兒遞上帖子,我便順利地進得門來。
“貓盹兒,你今天怎麼在這裡?”時間空檔,我問過貓盹兒。
“我東家今天來參加拍賣會,他太太皮包落在家裡了,所以又讓我折回去取一次,這才遇到了你,”貓盹兒一邊慢慢把車靠穩,一邊對我說道。
“你東家?”我疑惑地問道。
“嗯,我的新東家,”貓盹兒解釋道,“也是做古董的……”提到古董,貓盹兒又認為提及了我的傷心事,趕緊轉過話題問道:“孜然姐,你今天來,想買的是什麼?”
我連拍賣品的是些什麼都不知道,哪裡有什麼想買的,但還是搪塞一下的比較好,想到呂家會參加競拍是因為有竹子的墨寶,於是說道:“這次拍賣的東西有一幅竹子的水墨畫,我想把他買下來,以前嘉文給我提到過!”
“孜然姐,”貓盹兒抿了抿唇,皺著眉頭向我說道:“孜然姐,你對少爺有心,少爺泉下有知肯定會很感動的,但是那幅名叫《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