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定有問題,只是安份地站在一旁,看看究竟是出了什麼事。
帳中人多,沒有注意到孜然,但那趙副官卻是精明細緻之人,轉而對孜然說:“小姐一路辛苦,我先安排你到別處休息。”
孜然想聽聽他們的事情,但自己一介女流,又不是軍中人物,實在找不出理由留在這裡聽別人的軍機大事,只得隨一警衛出了帳來。
剛放下簾子,便聽裡面有人說道:“少帥去不得!”
又聽另一人接著道:“這分明就是鴻門宴。”
孜然跟隨在那警衛身後離開營帳,便漸漸聽不到帳中之人的談話了。
軍中帳營不多,但是孜然畢竟是女子,還是將她單獨安頓在一個小帳之中。那帳離韓宇臻的大帳不遠,可以看到帳外的情況。孜然一直窺探著那方的動靜,到了下午吃飯的時候,那些人便出了來,只是沒有看到韓宇臻一同出來,後來看到有人端飯進去,原來,韓宇臻只在自己帳中吃飯,看著那端飯的人從大帳中走出,自己的肚子“咕”了一聲,這才發覺自己餓了,正想著怎麼沒有人叫自己去吃飯,忽然有人在帳外問道:“小姐,少帥讓我送飯過來!”孜然聽到,趕緊讓那人進來,那人穿著軍裝,卻還拴著圍腰,正是軍中炊事員的打扮,他只說到:“少帥說怕小姐不方便,讓我把飯菜送到小姐帳中,”於是便轉身離去。
孜然一邊吃飯,一邊觀察著那邊帳的情況,大約半小時以後,那些離去之人復又回來,想必是吃好了飯又去商量事情,孜然一直注意著,直到大半晚上,那些人又才離去。
隔了一會兒,見帳內無動靜,只是帳中韓宇臻的影子映在壁上,左右踱來踱去,似有很煩惱的事情正在思量。孜然想著應該不會再發生什麼事,於是正準備休息,忽見韓宇臻掀開帳簾,走了出來。一個人慢慢走到營地邊緣空曠處,靜靜地站在那裡,看著遠方。
孜然想了想,索性也掀開帳簾,走了出去。
“少帥這麼晚上還不休息,是有什麼煩惱之事嗎?”孜然來到韓宇臻身邊,直截了當地問道,“少帥看過帖子如此憤怒,究竟是為什麼?”話說之後,孜然笑著看過韓宇臻,等待著她的回答。
韓宇臻看著孜然的眼眸,黑白分明,熠熠發光,一種莫名的信任及寬慰在心中產生,一時看得怔忡,竟也忘了答話。
孜然看他盯了自己良久,認為他不肯相信自己,又接著道:“少帥如果相信孜然,不妨說出來,或許孜然能幫上忙,再者,就算孜然能力有限,無法為少帥分憂,有些事情說出來比憋在心裡會讓人覺得舒服。”
等待了半晌,韓宇臻卻仍是不說話,孜然無奈,只得放棄。
“孜然有些困了,先回去休息,少帥也早先休息吧!”說著轉身便要離開。
“家父被伯父出賣,不久前被炸死在火車上!”孜然轉過頭,頗為驚訝地看著眼前的年輕少帥。
“家父亡故,今天是頭七,但我卻什麼也不能做,甚至不能為他上一柱香,”男子看向天邊,那裡有一顆星比周圍的星都亮,正在閃爍。
孜然從小無親無故,聽韓宇臻此言,尤為傷心,心中陡然對他生出了同情和好感。
男子偏頭看見孜然眼睛睜得碩大,正疑惑地看著自己,解釋道:“現在軍中上下人心還不穩,若將家父已經不在的訊息公佈出來,會軍心渙散。”
“那日父親接到伯父急電,說有要事商量,讓父親連夜過去,可是,沒有想到伯父竟然與日本人勾結,又夥同匪,炸掉了父親所乘的專列。”
聽到此處,孜然暗想:原來他是認為欒大哥和他家伯父串通一氣,謀害他父親,所以才對山寨之人趕盡殺絕。
“今日收到的帖子,你伯父所邀?”
“正是!”
“你伯父很有可能借此機會對你再度下手?”
男子沒有作聲,只看點了點頭。
“不去不就行了?”孜然脫口而出。
而韓宇臻聽到孜然如此問話,頓時覺得她可愛,又十分的天真,這時卻是搖了搖頭。
韓宇臻看向天邊,嘆了一口氣,道:“這可是關係十萬軍餉啊!”韓宇臻說道,“其實當時父親也察覺到了異常,但是為了這十萬軍餉,還是決定鋌而走險,這才中了埋伏,所以無論無何,我一定要去,一定要把這十萬軍餉拿回來!”
“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孜然開口問道,畢竟她對軍隊的事情一無所知。
韓宇臻心想父親已逝的機密事件剛才都被他一時煩惱說出來了,這軍餉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