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過身,薄唇輕抿,淡淡地朝我笑笑,看著我用他那一貫玩趣而優雅的聲音說道,聲音同樣如波似水。
見他轉過身來,我的腿隨即頓住了,我走得如此小心翼翼,他怎麼知道我來了?但是,馬上又為自己的犯傻而發笑,他們是怎麼的人?那是上海灘數一數二的大人物呀,怎麼可能連這點洞察力都沒有?
“其實你沒有必要等我,”我也對他笑笑,驅動著雙腿走了上去。
“好久不見,見面的第一句話就那麼拒人於千里之外嗎?”他說話還是一如繼往地優雅,很有紳士風度,讓我都為自己的冷漠感到慚愧。
“風大,站在這裡還是挺冷的,”我不自然地笑笑解釋道,“我是關心你。”
“關心我?你怎麼一點都不關心詹爺?”他疑惑地問道,語氣聲調中有諷刺的味道,“你就不想知道他的情況嗎?”
“他受傷了?”被他質問後我才問道,不知是出於關心?是出於對他的擔憂?或者根本就是出於對自己的保護而必要的逢迎諂媚?連我自己的分不清,於是低下了頭看著前面的溪水,只覺那波光粼粼的月影裡晃得我眼花。
“是的,”他回答後便沒有再說話,我也沒有說話,耳邊只剩下“嘩嘩”的溪水作響聲。
“還有嗎?”沉寂了半晌,他問道。
“嚴重嗎?”我想了小會兒才追問道。
“嗯,”他輕聲說道,而且還點了下頭,轉過身來面向我。我知道,他對我的態度很不滿,像他們那樣的人,肯定是希望每一個人都把他們當成神佛一樣的供奉著,生了點小病都會有人擠破門檻關懷探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