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聽我說到蕭醫生,問道。
“你知道他?”想到那日他和呂詹侃侃而談,我對他倒是好奇,只是不便多問。
“爺的御用醫生,聽說留學回來的,最擅長外科手術,”然後她又不正經地打趣道,“你看爺對你多好!”
見她又要瞎扯,我趕緊問道:“阿姐今天怎麼有空到我這裡來?”
“這不來瞧瞧你的傷好沒有麼?”說話間她睨了我一眼,“其實我是專門過來邀你去尋樂子的,昨天就和幾個老朋友約好了,今天一大早就準備趕過去,恰好在路上碰到爺,他說你這幾日在房中待著甚為乏味,讓我過來拉你一塊兒去玩。”
我聽著倒是有興趣,一來呂詹說得沒錯,我這幾日的確沒有趣事打發時間,二來我還真想和這些太太小姐們多接觸一下,我想,我是應該多多向她們學習請教的。
“不知道阿姐們聚會,是玩些什麼?”我問道。
她拿起手絹,掩口而笑,“還不是老玩法——打麻將!”
“這我可不會,”我有些失望。
“不會可以學嘛,看你挺感興趣的,說走就走!”說著起身拉起我就要走。
“杜鵑,你和我去吧!”我對杜鵑說道。
杜鵑聽了“哎”了一聲,卻聽沈碧清說道:“不用帶上丫環,她們站在旁邊我們還不痛快呢,你看,我不也沒帶上朱娣麼?”
我想了想,既然大家都沒有帶隨從,那我也應該入鄉隨俗,於是就跟杜鵑叮囑了一番。
“沒事的,杜鵑,爺回來就給爺回個話,說我帶聞竹去林太太家打麻將了,讓他不必擔心!”
“哪個林太太?”杜鵑細心問道。
“林德宣林老闆府上,”一面回答著一面急不可奈地拉著我趕緊出門。
上了她的愛車,沈碧清湊在我耳邊輕聲,故作神秘地說道:“知道為什麼把地址說得那麼詳細麼?看看爺會不會親自來接你!”說話間嘴角一扯,似笑非笑。
來到林府,沈碧清給我陸陸續續地介紹了一圈人,什麼張太太,李太太,王太太,還有兩位小姐,我哪裡能記得這麼多。寒暄了一翻之後便都聚在了麻將桌上。的確,對於她們來說,打麻煩才是正事。
我是真的不會打麻將,好在沈碧清在旁邊做我的師傅,給我指點,所以倒也不覺得窘迫。
“都說新手是最容易贏錢的,我們真是甘拜下風啊,”王太太一邊摸著,一邊笑著說到。
“淺小姐真是好手氣,”旁邊另一名太太又道。
“還說自己不會打牌呢!”
“真是真人不露相!”
……
一會兒功夫,我便贏了幾百元,周圍的小姐太太將我恭維了一番,我這時倒想起朱娣對我說的當初沈碧清是呂詹身邊的紅人時,太太小姐們都會爭相巴結,故意輸錢給她,不知道我一下子贏了這麼多錢和這潛規則有無關係。
“我真是第一次打,看來都是大家在讓著我,”我看了一眼坐在旁邊的沈碧清,無辜地說道:“還有就是阿姐指導的功勞。”
“哈哈,瞧這兩姐妹,”那王太太意有所指的打趣道,聽著這話我心下不好受。
“哎,又胡了,”沈碧清將我的牌翻倒在桌面上,欣喜地叫了起來。
收了錢,大家又開始轟隆隆地撮起麻將來。我抬眼向窗外看了看,天有些灰濛濛的,像是要下雨了。
“時間有些晚了,我得回去了,”我輕聲對大家說道,說畢便想站起身來。
只感覺衣角一緊,往下一瞧,沈碧清一隻手正緊緊地拽住我,“慌什麼,再玩兩把,”沈碧清急急地說道,我感覺他神色有些異常,卻見她馬上又換過笑臉瞪了我一眼著,“這是打牌的規矩,沒得贏了頭彩的先叫走的!”
然後又湊近我耳邊,將一隻手抬過掩住輕聲說道:“就在這裡玩玩,我保準爺會來接你!”
“喲,這姐妹兩又在揹著我們說什麼呢?”林太太掩口笑道。
“你們不知道,現在咱們家爺對我這個妹妹可是上心得很,含在嘴裡怕化了,捧在手心裡吹了,我們今天就來打個賭,看看咱們家爺會不會親自來接我這妹子!”沈碧清笑侃道,說著豪放地揮過手,讓大家開始下賭注。
眾人聽她這麼一說,便開始仔細打量起我來,神色怪異,不過畢竟都是些社交名媛,馬上又反應過來自己的失態,立馬換過笑臉,又開始打趣調侃起來。
“太太,呂公館的呂大少爺來了,老爺讓您帶顧小姐和淺小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