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您就是夏扣的姐姐吧?”男孩子很是禮貌。
“你叫我竹子姐吧,扣兒就是這樣子叫我的!”我輕輕地笑過,然後說道。
“嗯,竹子姐,”李清河叫了聲,又小聲地問道:“夏扣,你的小名叫扣兒?”
“不許叫我扣兒!”還沒等我反應過來,卻聽扣兒嚴聲制止道,不許李清河叫她小命。
“我給你道歉還不行麼?你看我都給你送好吃的來了!”李清河小聲地軟語央求道。
我暗暗發笑,口頭上說是來感激我,事實上竟是來看扣兒的,心中感嘆著扣兒真是魅力大,去學校沒幾日竟交上了桃花運。
“呆頭呆腦的!”只聽扣兒小聲地罵他道,“好了,看在你送來好吃的份上,不和你斤斤計較了!”
“那我回去了!”我感覺李清河像在徵求扣兒的批准,“邱醫生,竹子姐,那我先回去了,你們嚐嚐這糕點,好吃!”
“清河,坐坐再走,”邱奕輝喊道,那李清河卻早已經跑出門去了。
扣兒也不挽留她同學,而且一點也不含蓄客氣,只聽見她開啟籃子來,然後便嚷了起來,“板栗糕,我最喜歡吃板栗糕了!”然後往我和邱奕輝手裡都塞了一塊,含著板栗糕道:“竹子姐,邱大哥,你們也吃,嗯,還不錯,挺好吃,”吃了幾塊,她又喃喃道:“看在他道歉這麼誠心的份上,就原諒他!”她一邊說著,一邊又給了東哥兒一塊,東哥兒也禮貌地說了句:“謝謝扣兒姐姐!”
我也一邊吃著板栗糕,一邊笑道:“扣兒你在學校是不是欺負別人了?”
“扣兒,你要老實交待!”邱奕輝這次站在我這邊。
“他竟敢取笑我!”扣兒嘟囔道,很是憤慨。
“怎麼回事?”我追問道,聽扣兒說得惱怒,我更好奇。
“不就是把憧憬念成了撞憬麼?不就是把忠心耿耿念成了忠心耳火耳火麼?他覺得他能耐,便取笑我!”
“老師今天讓我起來唸課文,我一個不小心就唸錯了,他居然馬上哈哈笑了起來,他一笑,全班同學都跟著笑了起來,老師今天本來就不高興,於是打了我戒尺,弄得我很沒有面子,直到現在手都還在作作生疼,”她抱怨得更甚。
聽她生氣得直跺腳,我也哈哈笑了起來:“你把憧憬念成了撞憬?把忠心耿耿念成了忠心耳火耳火?”
邱奕輝也按捺不住,呵呵笑了起來,不過聲音比我的要收斂得多。
“竹子姐,你也笑話我!”扣兒腳跺得更厲害。
我打住笑,然後調侃取笑道:“我們天不怕地不怕的扣兒原來是在學校裡遇到了冤家。”
“哼!竹子姐,連你也取笑我,不理你了!”便聽到小丫頭跑出去的聲音。
聽到門“吱噶”一聲響,我怔忡了一下,無意識地喃喃說道:“小丫頭長大了!”
“東哥兒,你吃好了沒有?”邱奕輝問道。
“邱大哥,板栗糕好吃,我還要一塊!”東哥兒大聲嚷道。
“給,”我摸著從籃子裡拿出一塊板栗糕,遞給東哥兒。
“謝謝竹子姐,”東哥兒好生聰明,只聽到我讓李清河這樣子叫我,他一下子便學會了。
“你爹你娘知道扣兒姐帶你來這裡嗎?”邱奕輝問道。
“他們知道的!”東哥兒答道。
“天黑了,我送你回去吧!省得你爹孃擔心!”邱奕輝說道。
卻聽東哥兒哭了起來,“我娘生我爹的氣,說不管我了!”
“你娘為什麼生你爹的氣?”
“爹爹愛喝酒,我娘不許他喝,他不聽,我娘就生氣了!”
“哦,原來這樣呀!”邱奕輝若有所思,不過東哥兒哭得更甚。
聽著東哥兒稚嫩的哭聲,邱奕輝倒是笑了起來,“東哥兒,你想不想讓你娘原諒你爹呀?”
“嗯嗯,”東哥兒一邊還在小聲地啜泣,一邊連聲應道。
“那我現在就交你法子,”他抱過東哥兒,然後對我說道:“聞竹,你把碗筷收拾下,我現在和東哥兒去書房唸書去了。”
“你不是要送東哥兒回去嗎?”我好奇,怎麼又說帶他到書房。
“你要不要一起出去走走,你一整天都呆在這院子裡,也挺憋悶的,”他沒有答我話,卻問道。
“那好啊!”我沒有猶豫,直接回答道。
“那你收拾好叫我,我們一起送東哥兒回去!”他笑過,就帶東哥兒走出門去。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