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爺呢?”片刻,呂詹這邊沒有反應,穿著黃馬甲的公證人按捺不住地問道。
呂詹彷彿從冥想中回過神,抬頭看了看他,意味深長地朗聲說道:“若是闔牌,傳出去讓兄弟們笑話,說我呂詹連一副牌也輸不起,還怎麼當這個家?”復而轉頭看向周雄耀側方的饒承榮,帶著笑意,一臉謙遜地接著道:“我呂詹被人看不起倒是小事,只是饒老爺子千里迢迢從香港過來,就是專程為了看一場賭局,若沒有盡到地主之宜,沒能讓老爺子玩得痛快,傳出去還說咱們上海灘沒得人了,連把賭局都玩不起,這種恥辱才是我最大的擔憂,所以,就算傾盡所有,也要讓老爺子盡興而歸!況且,說到底,這賭博,賭的就是膽量,圖的就是刺激——”
“全押了!”呂詹神情凜冽,決絕說罷,“譁——”地一聲,將面前所有的籌碼推到了桌面上。
最後一張牌發到了兩人各自的手中。
呂詹搶先掀牌,出現在眾人眼中的是一張黑桃A,而對面周雄耀的仍是一張K。
於是,呂詹面前的四張牌分別是同一黑桃花色的A、Q、J、10,而周雄耀這邊的牌則是A、A、K、K。
喧譁聲更甚。看到眾人驚詫不小,料定這牌面肯定非同尋常,大有講究,可我從未玩過梭哈,並不知道遊戲規則,於是轉過臉去,用企望的眼神,看了看身邊站著的阿來,希望他能給我講解一番,但他仍是面無表情地注視著前方牌面,根本沒有覺察到我的求助,很是失望。
我失落地回過頭來,卻聽阿來低聲說道:“周雄耀此時是兩對,詹爺要大過他,需要得到K組成順子才行!”
我略為知曉,抬頭看向周雄耀,只見他嘴角輕扯,漸漸浮上一絲笑意,但那隻緩緩伸向底牌的手卻顫動得厲害。
我疑惑,雖然我們其它人不知道那張底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