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0部分(3 / 4)

:“蘭卿何在?進來,聽聽老夫人的這段話吧。”

☆、42、謊言

蘭芽聽完老夫人的講述,已是如遭雷劈,愣愣跪在原地,半晌連眼珠兒都沒辦法動上一動。

老夫人大哭,顧不得君前失儀,上前一把抱住蘭芽。

“都怪為娘,都怪為娘……認識你這些年,為娘竟然也不敢與你言說。苦了孩子你這些年……”

蘭芽半晌才一口氣吸進去,也是哭倒在了老夫懷中姿。

“怪不得當年見了哥哥便覺親近,怎麼都攀著結拜了金蘭;怪不得一見乾孃便總想起孃親,原來乾孃與我爹曾有情深……如此說來,這份情意並不是無由而來。孩兒沒了爹孃和兄長,卻在乾孃這兒體會到了母愛,在哥哥那感受到了手足之情。原來這都是冥冥之中的註定,想必我爹他老人家在天之靈,看見了,也會欣慰。”

老夫人泣不成聲,幾乎暈厥。

皇帝不敢怠慢,連忙召賈魯進殿,吩咐將老夫人好生扶回府去,還說從此叫老夫人安下心來,她在御前說出來的這些事,總歸不會白說了。

賈魯雖放心不下蘭芽,可是母親的情形也容不得他耽擱,他只好深深凝望了蘭芽一眼,扶著母親先行告退而去桀。

大殿裡靜了下來,蘭芽已然止了淚,雙眼漾滿了陰冷。

皇帝靜靜打量蘭芽,良久才說:“朕也要向你承認:當年的確是朕將小六派到了你府中,放到了你爹身旁。你若要怨懟朕,朕也無話可說。只是蘭卿啊,這樣的做法並不是朕的首創,而是自大明立朝以來,從太祖皇帝之始已經都在這樣做。不獨朕一個皇帝這樣做,朕也不止是在你爹一個人大臣的身邊這樣安排……你現在已是西廠廠公,你親自替朕在辦這件事,你就更能明白這其中的道理。”

蘭芽朝上叩頭:“奴儕豈敢怨懟聖上。此乃祖制,皇上亦不可違;再說此舉只是監督,並非傷害,倘若大臣不做逾矩之事,那麼皇上也只會嘉獎。”

“你明白就好。”皇帝欣慰地嘆了口氣。

“朕雖然是天下的皇帝,可是朕終究有鞭長莫及。朕放在重臣身邊的,自然都是從錦衣衛和當年的紫府選拔出來的心腹,於是他們的話朕便也自然相信。”

皇帝說著皺了皺眉:“……朕卻無論如何也沒辦法想到,小六他——竟然會捏造了你爹私結韃靼的謊言,報與朕知。”

“韃靼草原與京師遠隔關山,朕無從親眼得見;且小六替朕辦差,一向從不藏私,於是朕便將小六的話句句都當了真。因了小六的告發,朕這才叫紫府去查——查出來的證據,自然主要也都是小六他帶人去緝獲的。人證物證俱在,朕便也不能不相信;因此才忍痛下旨,交給小六去辦。”

蘭芽直挺挺地跪著,想不落淚,可是眼淚卻自己撲簌簌地落下來。

從兄長臨死之前指認了司夜染就是書童,說穿了當年爹爹主張要殺了書童開始,這些年她腦海中並非沒有將這些事連綴在一起推斷,可是腦海中的推斷和現實擺在眼前卻是兩回事啊!

她輕輕闔上眼簾,死死攥住雙拳。

“……如此,奴儕心下已然有了大概輪廓:當年我爹出使草原,許是發現了司夜染什麼見不得人的秘密,於是司夜染小小年紀便制定了毒計,想要構陷我爹私結韃靼。他悄然收集證據,卻還是被我爹發現,我爹便要殺了他。只是彼時我爹並不知曉他原本是皇上派到身邊的內臣,只以為他是居心叵測之人,於是痛下狠手。”

“可是後來,他也許另有手下救下了他,沒能讓他死去。他因此也更恨毒了我爹,悄然回到京師之後,便用其後的幾年蒐集罪證,與原本使團裡的成員勾打連環,從而織就了一張大網,將我爹死死罩在裡頭。人證物證俱在,也由不得皇上不信,他利用了皇上的信任,終於將我爹置於死地!”

蘭芽痛哭失聲,已是無法呼吸。

皇帝也是痛聲:“蘭卿,這也怪朕。”

蘭芽搖頭:“我爹是皇上的臣子,忠君之臣。臣子有過,天子責之,君要臣死臣便該慷慨以赴。只是那小人竟敢羅織罪名構陷我爹,於是皇上無過,過則在他!”

皇帝也是迭聲嘆息:“……蘭卿啊,朕這便下旨召他回京。免去他所有官職俸祿,貶去南京御馬監,讓他在南京的看守之下了此殘生,以為贖罪,你看可否?”

蘭芽一個頭狠狠叩在地上:“皇上!求皇上恩典,我岳家滿門血案,豈能這般了結?!”

皇帝也是一怔,盯著蘭芽半晌,緩緩道:“……蘭卿,非是朕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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