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京師,這才引來這麼多大人物來拜會。將來前途,自然無量袋。
對這俗世紛擾,秦直碧和林展培倒處之淡然。
小窈比秦直碧自己還要緊張,每逢來客總要儘量打探對方的真實身份。陳桐倚叫她別這麼緊張,她便盯著秦直碧說:“朝堂風雲莫測,你若站錯了隊,便在不自知中開考之前已經成了別人的眼中釘。到時候考場上就算你答題再妙,若是主考官恰好看你不順,那便一場前程都付之東流。傖”
小窈說著傷心,垂下頭道:“便如我爹,當年便是受了朝堂黨爭之苦,不得不退隱青州,教學為生。一腔抱負空在,卻已無了報國之門。”
小窈的千萬小心,可是還是在這個晚上百密一疏。
這個晚上,已是夜深,樓外瀟瀟細雨,粘稠得叫人都睜不開眼。狀元樓上下都入了夢鄉,掌櫃坐在櫃檯後打著呵欠算賬,冷不防門外紙燈呼啦啦一晃。
今晚有雨卻沒有風,原本那燈籠靜靜懸垂。就算斜雨打來,也不該會搖晃得這樣急。那掌櫃便一個激靈,果然見雨幕裡藉著夜色走來幾個男子。俱披著黑色的披風,低低垂著頭,腳步聲混在雨聲裡,颯颯地辨不出來。
一隊人到了門口,兩人看住門左右,一人上前走到櫃檯前,朝掌櫃豎起一根手指。
異樣的陰森,叫掌櫃張大了嘴巴,卻沒敢出聲。
最後一個為首模樣的人才走進來。與前面人一樣的隔雨披風,衣料上卻考究了許多。雨披內裡翻轉處,可見金絲刺繡。而那一張臉,更是冰封雪籠,一雙唇在夜色裡刺目驚心地紅。
掌櫃心下便一晃。他也是老。江湖,憑做派和臉色,便知道來的是個公公。
那立在他櫃檯前的黑衣人沒說話,只就著手上淋著的雨水,在櫃檯桌面上寫下一個“秦”字。掌櫃立馬會意,用力點頭,抬手朝上指了指。
一眾黑衣男子便各自把守住走廊口、樓梯口。只有兩人隨著那為首之人上了樓。
那人最終立在秦直碧的房門前,那兩個手下其中一個看住走廊左右,另外一個將薄薄的刀刃伸進門縫,上下無聲一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