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部分(2 / 4)

查得到的,我便不再瞞她。”

息風一急:“大人!”

司夜染卻粲然一笑:“風,她的聰明,你該知曉。她若想查的,早晚都能查到,又豈是藏得住的?此時你與其擔心她,不如開心她是在咱們陣營中的。”

息風如何能放心,便急道:“大人不要忘了她矢志不忘報仇!”

“我沒忘。”司夜染目光寧靜:“咱們這麼多年臥薪嚐膽也是為了報仇,我又憑什麼不准她報仇?誓報家門之仇,本是她該做的,我殺人償命,如何有資格怪她?”

司夜染目光放遠,緩緩道:“……更何況,這麼久以來,你看見她哪一樁哪一件,真的動過害我之心?反倒是這麼多人、這麼多事,多虧她左右捭闔、小心保全。”

息風心頭便也一晃,只有點頭。

倭商也都是警醒的人,囑咐花憐去聯絡,也是有時辰為限,若去得晚了便見不到接頭的人。

事出緊急,蘭芽已來不及回船尋求幫助,只能跟著花憐去跟倭寇接頭。

花憐也知此行兇險,便勸道:“不如奴婢與公公分頭行事。奴婢自去聯絡,公公這便回船上。奴婢即

便遇險,公公也來得及帶人來救。”

蘭芽便笑了,攥緊花憐手腕:“我不叫你獨身前去,不是我不信你;也不是我不知天高地厚,非要涉險——而是咱們既然一同到了烏蠻驛去,那些倭商都看得真真兒的,倘若咱們出門便拆了幫,那便是將現成的疑點捧給人家去。到時候咱們說不定撲了個空,根本見不到人。”

花憐憂道:“奴婢只擔心護不得公子周全。”

蘭芽含笑搖頭:“別怕。到時候咱們隨機應變就是,再說——相信吉人自有天相。”

兩人循著地址尋去,漸漸除了熙攘人市,到了清幽山間,最後站定,卻是到了一座禪寺山門前。

蘭芽仰首去望那匾額,卻是“東海禪寺”四字。

蘭芽心下便是一聲轟然。東海號,東海禪寺,東海倭寇……這一切彷彿冥冥之中早有註定。

蘭芽便一點頭:“該是此處。”

花憐皺眉:“倭寇,怎會在禪寺中?”

蘭芽一聲冷笑:“倒也不意外。花憐你說過,那天龍寺船上本就有隨行而來的僧人,他們本不是方外之人,而是守護大名的家臣或者代表……這攘攘塵世,從來沒有真正的紅塵之外。”

朝廷嚴禁倭商私自進入民市交易,市舶司提舉司也派兵嚴格看著倭商,不准他們私自出了館驛……但是師團隊伍中的僧人卻是例外。他們披著方外之人的外衣,非說要拜謁當地寺廟的話,朝廷倒也不好強作攔阻,於是這些僧人倒比那些倭商更方便行走。

那他們將接頭地點定在禪寺當中,又有何異?

蘭芽便笑笑:“遇山拜佛,咱們進去吧。”

東海禪寺規模不大,香客卻不少。蘭芽覷著來來往往的香客,大抵猜得此處香火頗盛的緣故。

蓋因禪寺名“東海”,便使人想到出海護佑平安之意。於是來來往往的均是行舟海上的——而此時朝廷禁海,這些海上客說白了是公然違抗朝廷的,於是他們並不敢到靈隱等大寺去燒香祈求平安,便索性都集中到了這間小小而僻靜的東海禪寺而來。

換句話說,此時與她擦肩而過的,至少泰半是與倭寇有交結的。

蘭芽便多加了一份小心,目光半收,以免引起對方警惕。

蘭芽出手大方,買了高香,又添了油錢點了一盞大海燈。知客僧便客氣了許多,蘭芽趁機與之攀談。

蘭芽回頭指著香爐裡頂粗頂壯的一炷金衣高香問:“師父,弟子已是買了最貴的高香,怎地卻還比不上那一炷?弟子瞧著那香實在是好,不知所費幾多,弟子也想點上一炷。”

按理,知客僧有高價香賣,自然該是殷勤的,可是知客僧卻只淡淡一笑道:“施主來得不巧,那香每天只得一炷。施主若有心,便明日早早來吧。”

蘭芽便只好作罷,雙手合十瞧著僧人點亮海燈,供在佛前。

這一瞧便又瞧出了不同,蘭芽忍不住問:“怎地就連海燈,還有格外不同的?那盞海燈掛得最高,金盞銀盆,光亮如一捧日光……師父,弟子也要那樣的!”

知客僧便又笑道:“這海燈便更是可遇不可求。不瞞施主,這燈內所燃的並非普通香油,乃是東海鮫人油膏,千年不滅。這油膏乃是那施主自行帶來,小寺中無緣得遇。”

蘭芽便心思一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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