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部分(2 / 4)

宮闈裡從不乏這樣的故事。更何況咱們皇上對貴妃專房獨寵,六宮裡多少怨曠之人?就算跟太監假鳳虛凰一番,只要不被人知曉,皇上自己也未必在意。”

送了小包子走,吉祥笑眯眯走進來問:“看那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包子臉——方才那個就是你兄弟吧?難得見你兄弟來瞧你一回。不過你們兄弟兩個方才鬼鬼祟祟說什麼呢?”

尋常都是大包子得了空去看小包子。小包子年紀小,膽子也小,又聽多了老太監講過冷宮鬧鬼的事,他一般都不敢來。

大包子便笑:“他也是有了解不開的心事,才敢來冷宮瞧我。”

吉祥攪著小手絹兒問:“他有了什麼解不開的心事呀?”

大包子想著便樂了:“他長大了。”

吉祥啐他:“這算什麼?”

大包子便解釋道:“咱們在宮裡當內侍的,總難免瞧見宮闈裡的事兒。他起初年紀小,也不曉得問;如今,這是長大了……”說著便面上一紅。

吉祥覺得有趣,便追問:“你快告訴我,到底怎麼了?”

大包子卻抿嘴不言,被追急了便道:“吉祥你與

我們這些沒根的人不同,我們也就是一說,卻不適合叫你知道的。你這般純淨無邪,還是不要知道了。”

吉祥哪裡肯依,跟大包子發了脾氣。大包子無奈,只得將事情約略說了。

吉祥瞪大了眼睛:“上。床太監?是做什麼的?”

大包子紅著臉支吾道:“縱然太監是沒根的,不過外形上好歹還是個男子。所以有的娘娘實在打熬不住了,就,就叫太監上榻……假鳳虛凰一番。”

吉祥聽著雖有羞澀,卻未躲閃,反倒眸光一閃:“是誰跟誰?”

大包子搖頭:“我也不知。”

吉祥便央告:“……你幫我去打聽打聽。我好奇死了。”

大包子只得說:“我兄弟也沒說清楚。也罷,待日後見了他,我再問問就是。”

大包子以為,這麼敷衍一下,拖延過去,吉祥便自然就會忘了。這些宮闈腌臢事,當真不該染髒了她的耳朵。

他卻不知,吉祥卻是聽入了心。

青州。

秋闈將近,秦直碧準備赴京趕考。

這些日子來,秦直碧時常失神的情狀,都落在陳桐倚眼睛裡。尋常唸書恨不能頭懸樑、錐刺股的人,這幾日看著看著書都能笑出來;收拾著收拾著行裝都能呆愣半晌……陳桐倚便也忍不住打趣:“秦郎,我還在你眼前呢嘿!”

秦直碧臉熱,急忙輕斥:“你又胡說什麼呢?”

陳桐倚依舊搖著那把掉渣兒了的破蒲扇,眼睛一閃一閃地道:“難道秦郎沒有看不見眼前人,卻想著那遠在天邊、摘不到夠不著的人麼?”

秦直碧宛如冠玉般的面上掠過一片紅雲,“我不知你在說什麼。”

陳桐倚只能嘆息:“秦郎你瞧不見我,我早已認命了,也不怨。可是秦郎你瞧不見小窈師妹,可就麻煩了。如今小窈師妹一顆芳心都懸在了你身上,山長和師孃也早明裡暗裡放了話,你是他們心中乘龍快婿的不二人選……這些日子山長不斷修書向京,都是在替你趕考鋪路。這些你若都瞧不見——那可太傷人家的心了。”

秦直碧蹙眉:“我並未請託山長如此,更不喜歡這樣做。科舉乃是為國取仕,全憑才學,又何苦做這些事?”

秦直碧抬眼望來,瞳光明亮:“我秦直碧多年來的苦讀,便是為了這樣一天。我有自信可憑自己才學金榜題名,不勞山長提攜,更不會倚仗裙帶。”

陳桐倚除了嘆氣還是嘆氣:“話雖如此啊,可是山長也是一片好心。況且官場習氣如此,光有才學卻未必能點得中狀元。”陳桐倚說著捅了捅秦直碧:“秦郎的心我知道,是非要點中狀元才可。除了狀元,就是榜眼探花都是不屑的吧?”

秦直碧面上一紅。

實則他本人倒未必如此較真兒,能為國效力就是,倒不非要狀元不可……只是,卻曾有個人清麗含笑對他說:“公子乃是狀元之才,天降大任”,他便橫下一條心,拼儘自己這一身所學,也一定要狀元紅袍玉帶,重新回到她面前。

秦直碧又出神了……陳桐倚只能再嘆口氣,用破蒲扇拍了他肩頭一記:“容我說句實在的話:若想點狀元,你便不能拒絕山長的提攜。狀元不僅僅靠自身才學,更靠門系,更看主考恩師的舉薦。”

陳桐倚還有接下來的話沒說——若接受山長提攜,便必得接受山長的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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