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她身上、發上層層湧來的香,叫皇帝無法自持。一股久違了的青春衝。動,奮然勃發,皇帝便一把抱緊了僖嬪。
貴妃年紀大了,他也時常對天命生出恐懼之心。可是這一刻卻在僖嬪的身子上找回久違的青春活力,他便忍不住地貪戀,忍不住地——沉溺而下。
夜,還長。
。
皇帝與僖嬪歡好,聲息久久不絕。聽得在外等候訊息的吉祥,也跟著忍不住的耳熱心跳。
她從小跟隨廢后在冷宮,雖然年紀漸漸大了,卻也基本沒見過什麼男女之事。與司夜染的情分,也都是小時候自然而然生髮的,更重乎情,而止於念。可是隔窗而來的那些動靜……卻叫她漸漸開了竅。
那些聲音,初時聽起來隱忍,彷彿痛楚,可是聽得多了,便漸漸聽得懂裡頭的歡喜,消。魂。
吉祥一顆心便跳得彷彿一張嘴就要蹦出來,因念而起,身子裡那蟲兒便也跟著翻湧不休。
年紀漸漸大了,已是到了該婚嫁的時候,她便漸漸控制不住自己,也控制不住了這蟲兒。她在心下便又痛又甜地思念起司夜染——她真希望他馬上就回來,她希望他現在就在她眼前兒,那她就能——就能如僖嬪一樣,盡償所願。
她自信她會比僖嬪做得更好,叫他比皇帝更難自持。她會嚐盡了他的所有,她也要奪走他的全部。他是她的,他只是她的,只能是她的!
心思如狂,全身燥熱之下,她便忍不住念動咒語,催促那蟲兒:“叫他回來,快點回來。我要他只做我的小乖乖……叫他快回來!”
。
羞惱憤恨之下,她忍不住伸手輕輕碰觸自己的身子。痛快又痛楚地想著埋進僖嬪身子裡的蟲兒——死皇帝,盡情快活吧。你進得越深,要的越多,你便死得越快!
幸虧沒有了李夢龍這個礙事的,否則他還要盡心替夠皇帝調理身子,倒叫她無計可施。只有李夢龍死了,皇帝身邊再沒有懂她蠱術的,她的心願才得達成。
到時候等大人從東海回來,狗皇帝便已命不久矣。大人便輕鬆重得江山,到時候——在這輝煌壯麗的皇宮裡,便只是她與他,盡情顛鸞倒鳳。
。
吉祥心亂如狂,咒語便又猛又烈。
遠在江南的司夜染暗夜馳馬,卻猛地一口鮮血直噴出來!
青衫染血,在夜色中宛如鬼魅,幽冥驚人。
陪行在畔的張子虛便是一聲驚呼:“少主!”
張子虛忙滾下馬來,伸手搭上司夜染的脈,面色便是一白:“大人,怕又是舊疾復發!”
司夜染抹了把嘴,卻只淡淡笑笑:“沒事。都是小時候的傷了,沒什麼大不了的。你我速速起程,大明氣數、我舊部安危,容不得半點耽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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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後第三更~】
☆、99、其實我也想,替你守住這一切啊(3更3)
沒人知道,這個晚上,有一個人口噴鮮血,卻依舊長夜縱馬,一。夜馳行十數州縣,只為秘密通知舊部,不要被倭寇矇騙,不要真的相信他們是來自東海幫的,不要手軟,不要放棄殺倭!
卻並非每一個州縣的舊部都能體諒,都肯遵命。更有人當面頂撞,說這是絕佳良機,正好趁著倭寇來襲,趁著朝廷措手不及,索性一併發兵起事,攻下朱棣子孫的江山!
那個人卻還要忍著病痛,苦口婆心勸說,不能因一己私利而坐視大明江山受損,決不能給倭寇半點可乘之機。
有人當場搖頭,失望道:“少主,你果然是年少,果然是從小在那個狗皇帝身邊長大的。你中了他的毒,你心變軟了,你不想再繼承老主人的大業!孥”
這一夜,任憑他曉以大義,言明利害,卻依舊還有頑固的如何都不肯遵命,如何都想趁機大鬧一場。幾十年了啊,已經等得太久,快要等不下去了。而那些已然年過古稀的老臣,眼見自己行將就木,如何不想再垂死之前,拼將它一把!
有幾處,甚至他最後都只能灑淚而出。實在太頑固,怎麼都說不服。
張子虛擔心地跟上來道:“少主,他們都是當年跟隨老主人的……少主畢竟年幼,他們倚仗些老資格,也是有的。”
司夜染舉袖拭盡了淚,目色漸漸堅決下來窄。
張子虛一怔:“少主定了什麼主意?”
司夜染在袖口裡緩緩攥緊了指尖:“倘若發現有人一意孤行,真要放倭寇透過,甚至趁機與倭寇兵合一處的……不管他是誰——殺!”
張子虛聽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