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你若不說明白,本官便不走了。即便在此耗上一夜,又有何妨?且叫他們等著去好了。”
“大人!”蘭芽低吼,心下卻道:媽蛋,你陷害我櫨!
司夜染便越發悠閒自得,“你倒是說說,想怎樣叫本官順心?”
蘭芽只好說了:“想二爺與大人分開日久,此番回來必定該一番歡聚。”
蘭芽儘量說得不著痕跡,還特地垂首去掰著指頭算:“小的算算,是從一年前小的剛進靈濟宮的時候就分開了,到今日已有一年了。如此長別,想來二爺必定刻骨思念大人,大人也必然銘心思念二爺……若此,正應了古人所云,必然是小別勝新婚。”
司夜染一個沒防備到,“噗”地一聲險些噴出來,偏首瞪她:“哪個古人對你說過這般混賬話!”
蘭芽愕了愕,心道:我這也沒說錯啊!就算你們兩個算不得夫婦,可是又有什麼區別?
我是不該用古人“小別勝新婚”之語來形容尊駕二位,可是古人卻沒留下適用於尊駕二位的字句啊!
蘭芽扭了扭,解釋道:“大人請恕小的書念得少,引經據典什麼的時常有些偏差。總歸內涵其意差不太多——大人總歸要跟二爺一番歡聚,今晚、明晚、後晚、大後晚……”
“你夠了。”司夜染適時喊停。
蘭芽噎了一下,只好斷續下去說:“……總之要好多晚,大人都得陪著二爺。二爺又看奴婢不順眼,奴婢又何必留在宮裡惹二爺不快?二爺不快了,便是叫大人不順心,於是小的便想避出去,這也是小的對大人的一片心意。”
蘭芽好容易一口氣說完了,吞了下口水,悄然望向他的反應。
斜陽餘暉早已褪盡,此時朦朧夜色如紗影垂下,罩著他們兩個。雖則靈濟宮門前點了燈,但是燈光被距離隔著,並不能照亮他的臉。即便隔著這麼近,她也只得影影綽綽瞧見他的一點神色。
他彷彿,好像,大概,勾了勾唇角。隱約,在笑?
她卻一顆心反倒更沉。
便悶悶垂頭下去,嘟囔著:“大人這回可信了吧?求大人告知虎子下落,小的告退幾日。”
“你只告退幾日,如何足夠?”司夜染挑著唇角,輕輕一哼:“我該多給你幾天。本官這些日子當真忙碌,與藏花歡聚過了,還有涼芳;涼芳歡聚過了,還有旁人。如此一個一個歡聚下來,我如何還顧得上你?”
蘭芽狠狠一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