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人氏,姓聶,名屹。
譚老闆是商人,身上有商人的特徵,可這少年通身的氣質卻極不簡單,儼然不是商戶人家能培養出來的人物。霍姝和盧侍衛對譚老闆口中的友人之子有些懷疑,不過只是萍水相逢,自也不好深究這些。
名叫聶屹的少年朝霍姝拱手感謝,清冽的聲音道:“聽聞威遠將軍府的虞家兒郎個個豪傑,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今日多虧了虞公子出手,在下感激不盡。”
霍姝爽朗地道:“聶公子客氣了,烈年紀尚小,與諸位兄長相比,烈還差得遠。”
絲毫不虧心地將表弟虞從烈的身份拿來用了。
聶屹看她半晌,突爾微微一笑,那雙清冷的鳳目彷彿碎落了漫天的星光,又似冰雪消融,皚皚暖風徐來,襯得那眉目如裁,色如春山,無一不好。
曉是盧侍衛這個鐵骨錚錚的男子漢見狀都要驚歎幾分,更不用說霍姝和艾草了。
直到譚老闆和聶屹告辭離開,霍姝仍是有些暈暈乎乎的。
倒是艾草很快就清醒過來了,作為一個盡職的丫鬟,雖也受惑於皮相之美,可這些比不上她家姑娘重要。看了一眼仍暈暈乎乎的姑娘,也不知道是不是該高興姑娘終於有了遲來的少女心。
算了,去準備水給姑娘沐浴要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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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屹和譚老闆出了廂房,譚老闆忍不住看了一眼身邊的少年,只見他神色清冷淡然,哪有先前在屋子裡的那般色若春山的笑顏,整個人如那冰雪之上的青松,傲然而冷冽。
難得見到這位主子的一笑,真是奇了。
譚老闆知道這位主子素來行事有度,往往教人猜不透他的用意,雖不明白他先前為何要跟著去給虞家送禮,想來自有自己的用意。
隨著主子回了他們下榻的廂房,就聽到主子開口道:“你去查查虞家的十三少虞從烈。”然後又見他頓了下,繼續道:“還有虞家的一位表小姐,年紀和虞從烈相仿。”
“表小姐?”譚老闆有些懵。
這時,就見主子看了一眼過來,那雙鳳目清清冷冷的,並不見波動,卻讓他心下微悸,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