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她孤零零的一個人要,要怎麼過呢?”崔氏神色愈發疲憊,目光卻越發清明,“我想把她交給你,你……可願意替我照顧她?可願一輩子……一輩子都待她好?”
“願,”凌珣回神,“但……”
“願意就好……”崔氏輕輕搖搖頭,示意他先聽自己說完,“趁我還有口氣兒在,你們馬上成親,越,越快越好……這樣,我就是死也瞑目了……”
凌珣有些無奈,他是想把小丫頭娶回家,可不是在這樣的情況下,又見崔氏越說越有些“心願已了”的樣子,到底是出聲打斷了她:“大娘不會有事,莫要說這樣的話。那神醫是我生死相交的友人,曾多次救過我的性命,我知他本領,必能叫你好起來的。”
見崔氏還是有些不信的樣子,凌珣又輕聲道:“我心悅阿茶,便想給她最好的。成親乃終生大事,我不願這般倉促行事叫她受委屈。待過些天您病好了,我再上門提親,屆時……”
他說著,眉眼微舒,似有笑意,“屆時,您可不許反悔。”
沒想到這素來面冷言寡的青年也會有這樣說笑的時候,崔氏有些驚奇地看著他,又想著他話中包含著的疼惜之意,心中大為動容。
這孩子竟有這樣的真心,她果真沒有看錯人……
“好……好。”崔氏含著淚,只覺得心頭最後一塊大石也重重落了地。有這樣一個守在外孫女身邊,她是真的可以放心了。
“還有一件事……”見崔氏眼神喜悅,臉色卻越發灰敗,凌珣便知道她並沒有因自己的話而生出求生意志來。猶豫片刻,青年到底還是將昨夜從阮庭舟處得來的真相大概說了一遍。
崔氏的病因心結而起,若能解了這心結,興許能振作起來。當然,其中某些具體細節,諸如阿茶孃親是遭人凌。辱才上吊自盡之類的他並沒有說,否則崔氏必定承受不住。
崔氏聽完整個人都傻了,許久之後才紅著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