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太醫的懇求。那個時候,後宅女眷對侯爺來說,只是侯府多養一個人罷了,侯爺甚至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從戰場上活著回來,所以……只是報答盛太醫的恩情,讓……讓孤老無依的盛小姐有一個安身立命之處,才答應的,對她本人……侯爺並無其他想法……”
確實,當時盛方懇求梅子衿時,梅子衿就直言對盛瑜沒有感情,不可能給她夫妻間的寵愛,更不知道自己有沒有命活著從邊關回來,盛瑜嫁進侯府,也是獨守空房,跟無夫君是一樣的……
可對盛方而言,他深知自己女兒對梅子衿的感情已是走火入魔,再加上她之前的變故,再難嫁與好人家。
可偏偏盛瑜心高氣傲,不願做繼室,也不願意嫁與平民家,家裡給她尋的一些親事都看不入眼,一直執念著要嫁入侯府。
為了給她有一個安身立命之處,愛女心切的盛方,卻是顧不得梅子衿所說的這些,只求如了女兒的心願,讓她能在侯府安穩度日……
聽了小喜的話,水卿卿心裡越發的酸澀難言——
她理解梅子衿當時的心境和決定。
但是,既然他之前答應了,如今卻反悔,對不起盛方,也會讓人詬病……
水卿卿苦澀笑道:“侯爺既然當初答應了,如今若是反悔,豈不是對不起盛太醫,更是惹人詬病說閒話的……”
小喜囁嚅道:“可侯爺說了,他如今與小姐兩情相悅,更是有了小公子。後宅的女眷,他一個都不想多要,更不想再多添新人惹事非,所以拒絕了盛小姐,但是……”
“但是,盛瑜必定是不會答應的,對嗎?”
看著小喜惶然的樣子,再依著她對盛瑜的瞭解,水卿卿不難想到,對梅子衿痴迷成魔的盛瑜,必定不會輕易答應的。
果然,小喜白著臉點了點頭,眸光看向門外,嘆氣道:“侯爺離宮走後,盛小姐卻不願意離開,從昨日到現在,一直在奴婢的屋子裡待著不肯走,說是……說是要見小姐。”
原來,這才是小喜臉色疲憊的原因,敢情昨晚,盛瑜呆在她的屋子裡,讓她如何安眠?
若是換做其他人,小喜不管三七二十一,早已將她趕走了。
可偏偏她是盛瑜,是她的前主子,那怕上次她坑害了小喜,小喜還是不能捨下情面趕她走……
聽聞盛瑜被梅子衿拒絕後,竟是賴在自己這裡不走,水卿卿心裡沉悶,起身離開妝臺,來到外間的圓桌邊,一面讓宮人端上早膳,一面對小喜道:“過門即是客。去請盛小姐一起來用膳吧!”
小喜遲疑片刻,終是領命下去,去請了盛瑜過來。
片刻後,小喜領著盛瑜出現在房門口。
一進門,盛瑜就上前恭敬的給水卿卿行禮請安,一臉感激道:“多謝郡主之前對我的相救之恩,讓我脫離苦海,重獲自由。”
水卿卿對盛瑜,之前因著盛家的恩情,倒是對她有三分好感,那怕聽說了她在南方的遭遇,水卿卿也並沒有看不起她,反而對她多了一絲憐憫。
但自從上次她幫陳皇后來自己這裡偷密函、對小喜下藥後,水卿卿對她的好感與憐憫全無,後來讓賢妃帶她出儲秀宮,也是看在盛方的情面上。
所以,看著盛瑜假惺惺的樣子,水卿卿淡然道:“盛小姐客氣了。我幫你,是為了感謝盛太醫對我的恩情。如今,你已無事,吃是早膳就離宮回家去吧——後宮並不是你的久呆之地。”
聽到水卿卿開口就讓自己走,盛瑜臉色瞬間掛不住,站起身眸光定定的看著水卿卿,皮笑肉不笑道:“郡主,想必方才小喜已同你說過我與侯爺之間的事了。既然郡主要償還我們盛家對你的恩情,郡主何不好人做到底,再幫我這最後一次!”
盛瑜的口吻,根本不像商量請求,反而像在命令水卿卿般,連小喜聽了,都不由皺起了眉頭。
水卿卿卻不以為然的笑了,抬眸靜靜的看著立在桌旁的盛瑜,一字一句淡然道:“我是一個知恩圖報之人,但我更是一個恩怨分明之人——與我恩情的是你父母,卻不是你盛瑜。何況,你先前與皇后勾結,不但坑害小喜,連你自己的父親都能坑害,這樣的人,我卻不會幫!”
“你……”
盛瑜萬萬沒想到水卿卿會當著她的面說出這樣的話來,頓時氣得臉都白了。
“而且,侯爺一直不喜你,我如何能勉強他做違心不悅的事——而盛姑娘也應該明白,強扭的瓜不甜,盛姑娘那怕入了侯府的門,也不會幸福,何不找個真心相投的夫君好好過日子……”
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