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臉平靜的水卿卿面上掃過,繼而冷冷下令:“給我重重的打!”
足足手掌寬的板子重重落在楊氏的身上,一板子下去,楊氏痛得臉都白了,冷汗瞬間湧出來,嗓子卡住都叫不出聲來!
這些年,她在白府養尊處優,雖然年近四十,可身子養得又柔又軟,伺候白浩清時是把好手,可挨板子時卻要了她的命。
第二板子下去,楊氏哭爹喊孃的差點將屋頂掀開,再多幾板子,聲音越來越少,血水從嘴裡冒出來,身上的衣裙也漸漸被血染紅了……
水卿卿站在一旁眼也不眨的冷冷看著,心想,若是母親真的是她與陳皇后害死的,這些板子又算得了什麼?!
她必定讓她血債血償。
當打到第五板子時,楊氏的兒子、白浩清的長子白凌傑終是聞訊趕過來了,身後還跟著白凌薇。
姐弟二人見到母親被打,瞬間都紅了眼睛。白凌傑上前攔下了下人的板子,跪到白清面前,開始為楊氏求情。
而白凌薇還沒完全從醉酒中清楚過來,臉頰到眼睛,都是通紅。從進來開始,眸光一直惡狠狠的瞪著水卿卿,想到梅子衿偷偷來白府與她私會,心裡恨不得生吃了水卿卿。
可面上,她看著被打得皮開肉綻的母親,心裡那些惡毒的話語只得膽怯的嚥下,只拿眸光狠狠的瞪著水卿卿,轉而再去求白浩清。
可是,不論姐弟二人如何相求,白浩清都不為所動,一直堅持讓楊氏挨完二十板子,才讓人將痛暈過去的她拖下去……
眾人都離開後,正院裡再次恢復平靜,水卿卿看著空蕩蕩的屋子,不由想起小喜來,心裡一酸,堪堪要落下淚來。
之前有她在,陪著自己,她尚且不覺得那麼寂寞,而如今連小喜都不在了,她更是連一個說話的人都沒有了。
想到小喜,水卿卿開始擔心起來,不知道她如今怎麼樣了?更是擔心,萬一侯老夫人不讓她進府,她連個落腳安身的地方都沒有,身上還有累累傷痕,可要怎麼辦啊?
越想,水卿卿心裡越是擔心難過,可是如今她不能出府,根本不知道小喜的情況。
想到這裡,她不由看向守在門外的無名。
從她進屋後,無名像座雕塑般靜靜的守在門外,不曾離開過一步。
水卿卿上前對他道:“無名,我有事情拜託你。”
無名抬眸平靜的看向她,沉聲道:“郡主請吩咐。”
“你悄悄幫我去侯府看一下小喜可好?她身上有傷,我怕她出事……”
無名眸光微微一閃,恭敬應道:“是!”
水卿卿又迭聲吩咐道:“你小心些,不要被人發現……若是侯府不讓小喜進門,你就送她去陸霖的陸府……陸霖你知道嗎?就是京城那個出名的大夫……”
無名看著她急亂的樣子,淡然道:“郡主放心,屬下知道該怎麼做。”
說罷,無名折身離開,身影晃過,就不見了蹤影……
半個時辰過去,無名悄然回來,告訴水卿卿,小喜已被梅子衿接進了四宜院,還讓府醫幫她看了身上的傷,如今已無事了。
聽了無名的話,水卿卿高懸的心終是放下。
她讓無名下去歇息,自己卻久久都不曾睡著,想著要如何找到陳皇后與楊氏謀害母親的證據……
第二天一大早,就傳來楊氏病重的訊息。
楊氏得病,原本要被趕出常青院,打入後院廢院的她,也在兒子白凌傑的懇求下,終是讓白浩清鬆口,答應讓她先在常青院養好傷再挪院子。
其實,這一切皆不過是楊氏母子的緩兵之計。
常青院分東西兩院,東面住著白浩清,西院就是楊氏的,幾位姨娘中,只有她與白浩清同住一間院子,所以,常青西院雖然及不上武寧公主的正院,卻猶勝正院。
楊氏心裡非常清楚,只有留在西院,她才可能東山再起,再次得到白浩清的寵愛和信任。若是離開了西院,去到荒廢的廢院,連白浩清的面都見不到,她就真的完了!
所以,假借著重病的藉口,楊氏無論如何都不會離開西院的。
回白府這麼久,水卿卿終是第一次踏進了常青西院。
見到她突然出現,一屋子人都驚住了。
白凌薇第一個衝上來,朝水卿卿咬牙斥道:“誰讓你來這裡的?這裡不歡迎你!”
水卿卿瞧也不瞧她一眼,眸光冷冷落在一臉痛苦趴在床上、眸光卻滿是陰戾之氣的楊氏身上,一字一句冷冷道:“宮裡御賜給